雪茸望着那突然逃逸的黑猫, 眨巴着眼睛,一直等眼角的红晕褪去, 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彻底缓过劲来:“猫猫,到底什么感?觉?”
梅尔跳下来, 变回?人形轻轻倚到柜门边:“就是被人手掐的感?觉,力道很大, 反抗不了。”
雪茸:“后来呢?你是故意不松手的, 还是松不开?”
梅尔:“一开始是不想松,想多观察一下具体情况,到后来想松也没力气了。”
雪茸哽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
梅尔:“知道。所以得我来, 毕竟再怎么说我都?比你有分?寸。”
眼看着雪茸的表情又变得难过起来,梅尔从?一旁拿起报纸,转移走了话题:“你弄的?”
雪茸看了一眼报纸上的那页挑战信,笑了起来:“是。我有九成?把握,对方绝对会?跟我赌。”
几次交手下来,雪茸能感?觉到对方绝不容许别人挑衅的性格,自己这样当众喊话,必定将那家伙气得怒火中烧。再加上自己在赌场里见过一瓶人眼球,如果也是对方的手笔,也能间接证明对方是个好赌之徒。最后,自己还特意强调了对方在“基地”里的这一信息,也是明晃晃、赤|裸裸的威胁了。这三重保险下来,对方要是还不上钩,那这定力也是所向披靡的存在了。
“又开始冒险了。”梅尔叹了口气说,“先不说对方会?不会?不讲武德,直接上门来抢,万一对方真跟你赌,你又有什么把握赢?又有什么把握能付得起赌注?”
“我会?跟他?谈。双方达成?一致的前提是彼此都?能满意对方开出的条件,这块我心里已经有数了。”雪茸说,“至于采用什么玩法,那都?无所谓。因为以对方的心态,是绝不可能把结果交给‘运气’的,只要他?选择技术手段确保胜率,那无论怎样我都?有赢的办法。”
梅尔看向他?,良久又摇摇头――这家伙的心态真是闻所未闻的自信,可自己或许也该试着相信他?,毕竟他?每次这般信心满满,看似十分?不靠谱,但实际上他?还真从?没翻车过。
更何况,自己相不相信他?都?根本不重要,那家伙认定了的事,十头猎犬都?拉不回?来的。
眼下,消息已经放了出去,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对方的反应。忙忙碌碌的雪茸一下子?闲了下来,好不容易被事情填满的大脑再次被掏空,那些遏制不住的思绪便?又马不停蹄地疯涌上来――
闻玉白现在在哪儿?他?怎么样了?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他?还好吗?
这些问题干想并没有任何意义,只叫雪茸越来越焦虑、越来越不安。他?甚至想,要是“大人物?”那边再没有任何消息,他?现在立刻就丢下那些事去找闻玉白。
就在他?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哪怕漫无目的、大海捞针也要去找闻玉白时,对方突然之间便?有了动静。
清晨,雪茸还没有从?不安的噩梦中醒来,就被楼下报童的呼喊声唤醒――
“劲爆消息!劲爆消息!!‘大人物?’隔空回?应‘赌徒’邀约,‘千手’被迫成?为他?们游戏的一环!”
雪茸在梦里刚找到闻玉白的下落,被这一声吼得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睁开眼,望向梅尔:“谁……?谁是赌徒?”
梅尔刚下楼叼了一份报纸上来,塞到他?的怀里:“你吧。”
“我?”雪茸还没完全清醒,脑子?里还是闻玉白的事,“胡扯,我根本不赌博……”
说着,低头翻起了报纸,依旧是非常显眼的头版头条,还是昨天他跟大人物喊话的位置。
那人果然是个耐不住性子的高调家伙,如他?所料十分?积极主动地上钩了。
面对雪茸的对赌邀约,那家伙简单直白地给出了条件――
如果雪茸赌赢了,他?会?按照雪茸的要求,公开自己的身份并坦白自己的行径,如果他?赌赢了,雪茸则必须亲自交还失物。
要求雪茸亲自交还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