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狡猾,特意提到了蒸汽动力?站的事情,似乎是故意引导大家将这二者联系起来,以起到威胁的作用。
是啊,比起全民生产生活水平的提升,几个ji女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这番话,教皇再次朝拜耳行礼道别,这才转过身去。离开之前,雪茸似乎感觉到了那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定了几秒。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叫人作呕的怪异的目光。
雪茸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皱起眉、非常难受地撇开了脸去。
可那人偏偏在经过他的时候,特意停了下来,低头直勾勾地望向他。那一瞬间,雪茸感觉到了身后?的某处,冰原狼瞬间爆发而出的杀意。
雪茸也?紧张起来,但身份的差距让他不能做出什么反抗。教皇见状,轻轻笑?了笑?,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枚胸针。
“你的东西掉了。”教皇开口?十分?平静,看似柔和的语气之下却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恩赐感,“戴上吧。”
“……?”雪茸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就没?丢过什么胸针,也?根本不想受嗟来之食,大概率是他看自己好看,就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
直到那家伙把胸针递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眼睛才亮了起来――我靠,纯金的!上面?还镶了密密麻麻的钻石!这一定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宝贝!
于是他十分?屈辱地抬起头来,勉为其难地让教皇把东西戴在了自己的衣领上。
没?办法啊,教皇说?这东西是自己的,自己想拒绝也?没?有胆量啊,诶,自己是真不想要的,真的。
教皇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帮他理了理领子,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雪茸感觉,他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再看自己的宠物。
“你戴这个果然很合适。”教皇扬了扬唇角,再没?多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见状,身后?不远处,闻玉白?的杀气也?终于慢慢撤走。
雪茸低下头,又打量了一眼那枚胸针,看清那东西的形状时,眉心忽然挑了挑――雏菊?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确实少戴了一朵雏菊。每一次,梅尔只要把自己打扮成“艾琳”,他都会给自己的领口?别一朵新鲜的雏菊花。梅尔也?不多解释,他便默认这是小猫的癖好,每次都顺着?他的意来。
接着?,他又想到了埃城死去的那个ji女奎尔。那人死前也?是在胸口?别了一朵雏菊,当时阿丽塔猜测说?,那是他的心上人吉姆送他的礼物。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就有这么巧合?
雪茸抬起头来,望向那个一手?造成埃城惨案的男人,可那人已经消失在了船舱之中。
一片窃窃私语和窥探下,一旁沉默围观的拜耳也?一声不吭地走上了船。比起对方浩浩荡荡的大阵仗,大家发现,这个被韦斯特陛下捧在手?心里?的小皇子,并?没?有带任何的侍卫和陪同,一整个轻装上阵。
雪茸先把那奇怪的胸针藏好,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心里?一阵犯嘀咕――自己确实通知了很多官方的报事人,但绝对没?有通知到皇室内部,这家伙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不带一兵一卒就过来
想到自己还是女装的模样,便只能强忍着?一肚子话转过身去。
先去找闻玉白?吧,虽然也?不知道找他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就是想找闻玉白?。
于是他逆着?人流,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下一秒,就被人牵着?胳膊拉到岩石背后?去。
一抬头,看见近在咫尺的闻玉白?,雪茸放下心来。也?就在这一刻,他才恍惚从大战的余震之中抽出身来。
怅然、疲惫、无奈、迷茫,都随着?翻涌着?的海浪,后?知后?觉地将他淹没?。
就在他一点点垂下眸子的时候,一旁的闻玉白?静悄悄地放下抓着?他胳膊的手?,然后?轻轻地,装作不经意般探到了他的指尖。
雪茸的眼睛唰地一下子就睁大了。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