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梅尔便只能把一肚子的怒气转嫁到怀里那只兔子的身上。
怀里的大白团子一看那盛满了怨气的猫眼,立刻吓得耷拉下耳朵,一猛子扎进他的臂弯里拒绝跟他眼神交流。
一旁的闻玉白看了,有些?心?虚地劝他:“别怪他,是我的问题……”
这不劝还好,一劝梅尔更是疑心?大起,恨不得拽着兔耳朵一个旱地拔葱将那家伙从臂弯里拽出来?。
闻玉白刚想上手阻拦,兽耳便“忽”地一动?,接着警觉地转过头去。还没等梅尔反应过来?什?么,他便压着声道:“我要走了。”
听到这声道别,方才还埋在梅尔臂弯里、只留一个圆尾巴逃避责难的兔子忽然抬起头来?,接着转身、趴在梅尔的手臂上眼巴巴地望向闻玉白。
闻玉白原本正着急转身,看到那兔子耳朵弹了出来?,便立刻刹停在了原地。
他望着那满眼写着可怜巴巴的小兔子,本来?冰冷的目光忽然柔软了下去,接着伸手,轻轻在他的鼻头上刮了一下。
“再见,小兔子。”闻玉白望着兔子的眼睛,面上露出个颇为无奈的笑容,“下次见面,就又是敌人了。”
没等兔子做出什?么反应,那家伙就朝梅尔手中塞了一袋什?么,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去,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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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先是目送走了那来去匆匆的敌人,末了才低头打开那袋子――是满满一袋精心?挑选的新?鲜食用草,应该是船舱上买的,光是看成色便知道价格不菲。
再低头看看这被好吃好喝伺候着的兔子。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梅尔还是能感觉到雪茸的情绪明显低落起来?。眼看着怀里那对支棱的兔子耳朵慢慢耷拉下来?,梅尔也感同身受一般跟着垂下了眸子,猫尾巴也垂落了。
但没过几秒,他就用力在兔子脑袋上揉搓了一把,接着在那兔子一阵惊慌的吱哇乱叫中拎起他的兔耳朵,冷着声音警告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听这话,怀里的兔子立刻两脚一蹬,闭上眼睛,直挺挺地在他的怀里装起死来?。
纵然梅尔有一颗挖掘真相的心?,但雪茸现在也不具备开口说话的能力,眼下只能揣着这个白毛球出去跟放哨的两个少年汇合。
一看到梅尔怀里的雪兔,两个少年一个赛一个夸张地发出惊叹――
沙维亚:“我靠?你说这是谁??啊??”
莱安:“老?天爷!这也太?可爱了吧!!”
就连莱安口袋里的OO也忍不住爬出来?,一边打量着这颗大白团子,一边兴奋地托起腮直晃小脚。
沙维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兔子的脑袋,结果被那家伙很?嫌弃地躲闪开了,眼看着又要泪洒东海岸,梅尔只能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又把兔子塞回衣服里:“诶……算了,先安顿下来?再说。”
为了接应雪茸,一行人这周一直都在码头边的旅店暂住。
这家旅店又偏又小,三个大老?爷们?挤一间屋,却也在梅尔的主持之下保持了基本的整洁卫生。
推开门之后,雪茸看见眼前这小小的房子,眼前一黑,恨不得现在就跳出去跟闻玉白私奔。
就在他畏穷潜逃的前一秒,梅尔十分敏捷地一把揪住他的兔耳朵,将他拦截在半空中:“你还好意思嫌家穷?你也不想想钱都花在哪了??”
雪茸闻言,又老?老?实实地缩了回来?,再也不支棱一下。
因为某些?人的好吃懒做,一群人终于?走到了穷困潦倒弹尽粮绝的地步。在雪茸在海上好吃好喝飘荡的日子里,莱安和?沙维亚在码头搬了一个星期货、梅尔在餐馆洗了一周的盘子,这才勉强撑住了住宿的费用。
在三个人都要掰着吃一块面包的苦日子里,眼前这只兔子还能拥有一大袋从芽尖尖上掐出来?的顶级嫩草,真叫人怎么看怎么嫉恨得牙痒。
“我恨。”沙维亚看着那袋价格不菲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