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强调两人身份的差距和文化的不同,小姑听了有一阵的晃神。
这半年来,小姑吃得好,睡得好,又没有什么烦心事,所以脸上的气色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虽然看着还是不像二十六岁的样子,可也比以前年轻多了,看着像三十。
柳三妹实在不想让她再受苦,如果,陈老师真的想娶小姑,不如等明年,等他都安定下来了,依旧还有那份心再结婚也来得及。现在就结婚,这是在走钢丝,随时都会有坠崖的感觉。
柳三妹说的话,柳建琴想了一夜。
一觉醒来,她似乎又疲累了许多,眼睛下面全是黑眼圈。柳三妹看着也很心疼,可到底没有什么立场替她做决定,算了,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结婚就已经过了冲动任性的年纪了,他们做事会有自己的考量,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可还没等小姑的决定出来呢,老柳家就发生了一件晴天霹雳的大事情。
柳爷爷上工分的时候,把腰给闪了,半边身子动不了了。
现在是四月份,万物复苏,麦地里的野草都疯狂的长了出来,队里开始安排村民拔草。
五斤草一个工分。大人小孩都一样。
乡下人为了多挣点钱,几乎全家人都出动了。
柳建国家,柳金宝和柳三妹要上学,柳二姐要工作,所以只有柳建国和许翠林两人下地挣工分。
柳爷爷和柳奶奶今年是在柳建军家住的。
柳建军家,除了柳柳和她的双胞胎儿子,其他的人全要出动,柳建国,陈梅花,柳爷爷,柳奶奶,连十岁大的柳志南都要下地干活。
柳爷爷倒在地里的时候,柳奶奶正带着柳志南回家做饭呢,毕竟柳柳一个人要带着两个孩子,根本忙不开手做饭!
第一个发现的柳爷爷倒在地里的人是柳建军,他听到动静,立刻飞奔着跑过去,把老爷子给扶起来了,见他还有气,看着被他压坏的麦穗,眉头皱得紧紧的,但还是把他背起来,移到地头去了,却又赶紧跑回地里,把刚才老爷子倒地时压坏的麦子一棵棵给扶起来,要是让记工分的人看见了,不仅今天的工分没了,好会倒扣一些。
等他把麦子都扶好了,左右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见别人只顾得上拔草,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而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昏迷不醒一直躺在地头的老爷子。
他立刻跑到地头,扯着嗓门,大胜呼喊,前面正在弯腰拔草的陈梅花。
见她听不清楚,立刻招手,比划动作。
陈梅花这才明白过来,立刻跑过来,看着地上的老爷子,顿时大惊失色!
柳建军弯腰背着老爷子起来,陈梅花在后面扶着老爷子的腰。柳建国一直从地里背到柳二蛋家,却发现他已经下地了,不在家。
陈梅花立刻下地喊人。
把人喊来以后,柳二蛋掐人中,很快就把人弄醒了,问了柳爷爷倒地时的情况,又把周身摸了一遍,根据柳爷爷的反应,得出结论,确诊为中风之症。
老爷子半边身子已经僵了,不能动了,甚至连知觉也没有了,最严重的是他的半边嘴也不能动了,说话口齿之间有些模糊,甚至还断断续续的,两个儿子都听不清楚,只有柳奶奶连猜带蒙能听个七七八八的。
柳二蛋把人都叫出去,叹息着说,“老爷子,他的年纪大了,许多药都不能用了,他这以后恐怕很难再复原了,所以,你们只能把他带回家慢慢养着,不过,这个病还要终身吃药,根本不能断。药,县里医院有卖的,我这没有。你们看看究竟该怎么办?毕竟这种并算是老年人发费最多的一种病了。花费恐怕不小,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吧!”
听到这个消息,闻讯赶来的柳建国和许翠林脸色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