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了,前头牛皮都吹出去二里地,说是常老爷子的收官之宴就在他们宋府,引得他们家不少合作的外地客商也打定主意要来蹭顿饭,届时人都来了,生意肯定也得顺道做了,如今也不知这会儿要怎么收场。”

他一把揽过秦夏的肩膀,感慨道:“我听说宋府出了几百两请常老爷子掌勺,要我说秦老弟你的手艺也不差什么,要是天降大运找到你,要我说啊,也不用一二百两,给个七八十两咱也能考虑考虑,一年的租子都出来了。”

一番话听得在场几人都忍俊不禁,曹阿双更是直接给了韦朝一拳。

“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就在虞九阙以为曹阿双要骂韦朝带着秦夏一起异想天开时,只听这姐儿一本正经道:“以秦夏的手艺,几十两不能干,至少一百两!”

秦夏一口八宝茶呛在嘴里,险些喷出来。

旁人对自己的信心显然不少,但起码在树荫下闲聊的那片刻,秦夏从没觉得宋府的寿宴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往后数日,食肆的生意一如平常,秦夏和虞九阙的小金库也越来越满。

只有一些关于常悦楼的宋府的闲言碎语,时不时通过食客的交谈传入他们的耳中。

譬如街道司接了宋府的状子,当真带人上了常悦楼的门。

常悦楼交出了一个年轻帮厨,说是此人那日偷懒,趁掌勺的大师傅不在,迷迷瞪瞪地错把猪油当成了鹅油,酿成祸患,常悦楼的掌柜当场把此人交给街道司惩办。

只不过按照大雍律条,交出犯事的并非就万事大吉了,铺子仍要连带受罚。

因对面是宋府,不依不饶之下,常悦楼赔了上百两当老太君的医药费。

又因食材以次充好是实打实发生的,自那之后,常悦楼的生意便肉眼可见地坏了起来。

来用晚食的兴奕铭吃饱喝足,抹了抹嘴,也和暂且空闲的秦夏说起了此事。

“可惜了常悦楼几十年的招牌,名声便是这般,若想打响得靠天时地利人和,要是想坏,不过一夜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