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似最初饱满,这时候的味道却是最好的。

秦夏自己尝了两个,又单独夹了一小碟子,大约十个左右,差人给虞九阙送去。

虞九阙收到了鱼腐,又是一道从前没见过的吃食,旁边还配着炼乳。

来送盘子的下仆垂首传达秦夏的原话,“老爷说,这是鳜鱼肉做的鱼豆腐,刚出锅还热乎的时候最美味,直接空口吃也是好的,想吃甜口,就蘸些炼乳,不过只这么多,余下的一会儿正经开席再吃,另有吃法。”

说完这个跑腿的小哥儿就退了下去,自回了灶房,一旁守着虞九阙,拿着个玉质的滚轮,替他滚小腿消水肿的徐氏,不禁笑道:“老爷着实贴心,人在后厨忙活,还惦记着给您吃一口最新鲜的。”

虞九阙有些脸热。

他想到从前还在齐南县时,自己经常在灶房给秦夏打下手,那会儿刚出锅的吃食,第一口都进了他的嘴,像是炸小鱼、猪油渣、小酥肉、小麻花之流,还有需要尝咸淡的炖肉,素来也是秦夏挟着喂给他,再问一句是淡了还是咸了。

现今他们各有各的忙,这样的机会许久不曾有了,可纵然府邸这么大,后厨和住院隔着好一段距离,他的相公做了吃食的第一反应,仍然是送到他的嘴边。

皱纱鱼腐还是热的,他示意徐氏停手,也来尝尝。

徐氏推辞不过,就用筷子夹了一块,没沾炼乳,直接吃的,一下子便被惊艳到了。

“这吃食的名字起的妙,外面这层皮,当真和那绉纱料子一样轻薄,里面的鱼肉鲜嫩,也不知是怎么裹进去的,没有腥味,只有满口余香。”

虞九阙也刚咽下去一口,赞叹道:“确是如此。”

再想及秦夏使人传话,特地说了一句“另有吃法”,如何不令人生出企盼之情。

皱纱鱼腐的香味引来了馋嘴鹅,虞九阙只得撕下一口的量来,慢慢吹凉,喂了它去。

灶房内,秦夏正在往两对乳鸽的外皮上抹盐。

乳鸽个头小,连骨头都是嫩的,因而骨肉都易入味。

过去秦夏常做的是脆皮烤乳鸽,早在齐南县给宋老爷做寿宴时,桌上便有这么一道菜。

这回他想换个做法,改脆皮为豉油,如此外皮的油腻感会有所减弱,更好入口。

乳鸽腌制片刻后,油锅内爆香葱花和花椒粒,用酱油、蚝汁和糖,加水熬成酱汁。

乳鸽入锅,不断翻面,再以豉油汁里外反复浇灌,在此期间,可见鸽肉逐渐开始上色,耗费两刻钟后,呈现出漂亮的、让人极有食欲的黄棕。

豉油乳鸽是冷盘,出锅后放到一旁,盖上防尘的纱罩放凉,上桌前斩块即可。

灶房另一边,几人在一起包蟹黄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