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

郁舟慌张地扯了个谎:“碰、碰巧呢。”

不知沈熠是唯独对他忍耐度极低,还是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只听他当即冷声道:“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兴趣。听得懂刚刚的音乐吗?了解过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沈熠顿了下,终究恶言难挡地出口:“你这种在夜店工作的人,懂什么。”

郁舟怕得脊背直发抖,却还是咬唇,抬头直视沈熠:“你,不也在夜店工作吗。”

沈熠脸色冰冷:“你看不到门口live house的标志是吗。”

刚刚乐队朋友见沈熠突然下场,便觉不妙,感觉沈熠那架势像是要下场打人的,一路从后头追来。

此时乐队朋友驻足听了片刻,在一旁抓耳挠腮,为难地解释:“那个这位客人,酒吧是有不同类型的,有的是夜店,有的是清吧……我们干的是live house,搞音乐展演的,不乱来的。”

乐队朋友也不管郁舟听不听得懂,嘚叭嘚叭一通解释。

奇怪的氛围渐渐弥漫。

乐队朋友观察到周围人群都开始看这边的热闹了,连忙去扯郁舟的手臂:“别搁这站着了,走吧走吧,去休息室聊啊。”

然而还没扯到,就有一只修长的手当先握住郁舟的手臂,拉着他往外走。

乐队朋友几乎没反应过来,一下傻眼了,呆呆地看着沈熠把郁舟拖远,下意识喃喃自语:“不是,这家伙不是洁癖得从来不和别人肢体接触吗……”

震惊完,他一激灵,赶忙追上去。

“喂喂喂倒是等等我啊。”

休息室内。

占了一整面墙的酒橱的玻璃门被拉开,乐队朋友装作在挑酒,挑挑拣拣半天,还在那磨蹭着。

不为什么,只因为沈熠和郁舟在沙发之间相对而坐,氛围僵冷降到冰点,让乐队朋友不是很敢靠近。

“别挑了,他喝不了酒。”沈熠冷不丁说了一句。

乐队朋友尴尬不已,打了个哈哈:“那我,那我出去给这位客人买瓶果汁……”

边说边向外走,趁机远遁了。

沈熠忽然站起身,往郁舟的方向走了一步。

郁舟立刻慌慌张张地往沙发边缘挪,噗通一下摔在了地上,后臀痛得他忍不住捂了一下,又连忙爬起身站起来。

沈熠笔直地向他走来。

郁舟接连后退数步,猝不及防撞到一具靠坐在墙角的人形骨架摆件,浑身瞬间炸毛。

沈熠停下步伐,微微皱眉。

“你好像很怕我。”

“为什么。”

“难道我很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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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凶不凶,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句话在郁舟喉咙里囫囵咽下,他实在是怕被揍,生生忍下想说的话。

沈熠抬臂,郁舟下意识缩了一下身子,沈熠的手却只是从郁舟的头上越过,伸向他身后的酒橱,拿了瓶酒出来。

郁舟迟钝地反应过来,原来沈熠根本不是走向他,只是想越过他去拿酒。

沈熠眉眼冷淡地启瓶、倒酒,透明的酒液汩汩注入酒杯。

轻“嗒”一声,酒瓶被放在了玻璃矮几上。

沈熠没什么表情时,静冷的眉眼也显得气势凌人。

“你是故意的吧。调查我?”

“我们乐队没有固定的演出场所,也能找我找到这来。”

“……谁调查你了。”郁舟垂着眼睛,眼睫颤颤,“我又没有那么闲。”

“你真的很会狡辩。”

“但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我还看不上一个beta。”

沈熠演唱结束后为了休养嗓子,说话声音放得轻,轻盈空灵的音色,却深蕴恶意。

“beta的基因实在劣等,beta找beta结合,才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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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时宜地,系统在此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