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花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高考的事情她无法说出来,却也不能当作没有那么一回事,她清楚的明白高考的意义,对他们这十年间的读书人来说,是真的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她无法在知道这件事后却不告诉任何人,但心里又清楚这种事情她不可能告诉别人。
当年何四妮的事情,让她清楚国家或许知道他们这些有特殊经历的人,她不知道国家会不会从那些人扣账知道未来的事情,未来又会不会因此发生改变。她无法在自己知道可能恢复高考后,沉默的看着其他知青在村子里因为对未来没有希望而麻木,却也不敢出声告诉别人高考可能恢复的事,这些压力下,她的脾气越来越差,心情也总是纠结。
每次发过脾气后就会后悔,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金花花都觉得自己这样子有点矫情,却没法改变,还是系统小声提醒,“宿主,你的情况不太对。”它身为系统,对宿主的身体情况更加了解,之所以现在才说,是因为它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怀疑宿主这是产后抑郁症。
但在得出这个结论后,它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它的宿主虽说不是性子大大咧咧的人,也不是什么敏锐内向的人,怎么会和抑郁症扯上关系,更别说在家里几乎都是宿主说了算,不管是许家老两口还是许意知,亦或是许小宝都是顺着她的,在发现金花花的情绪焦虑之后,许意知更是把照顾许二宝的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就算去学校也有两老帮忙,所以家里人都不清楚金花花这是怎么回事。
却也没有人觉得金花花是故意的,许大娘见识得多,在以前她就见过有女人在生孩子前好好的,家庭和睦幸福,结果生了孩子没多久就整天在家里闹腾,最后更是自己跳河了,还有一些是在家里过得不如意,平时看着好好的,突然就爆发喝药了,很多人说这些女人就是没事找事瞎折腾,但也有人说这是一种病,多发于女性生育之后,为此专门叮嘱许意知好好照顾金花花,家里的事能做的尽量自己做,不要让金花花烦心。
许意知比许大娘更要操心,他心疼却也没办法,专门跑了一趟省城医院,可惜对这种情况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确定确实有这种情况,需要尽量弄清生病之人心中的想法,让她日常生活尽量舒心,不然是真的会出事的。可惜如今国家对这方面没有明确的认定,也没有有效的治疗药物,只能靠患者家里人帮忙。
许意知试了许多方法,金花花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如今的性子,甚至有时会觉得她肯定会被国家发现,说不定会被怎么对待,又觉得系统也许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在通过她做什么坏事,更多的时候她都会在焦虑高考会不会按时恢复,她该不该把事情提前说出来。
许意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和金花花开诚布公交谈的,担心刺激到金花花,他说的时候小心翼翼,“赵老师在不久前已经被平反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自从去年开始,陆陆续续有一些下放的人员自身问题得到解决,恢复原来的岗位,或者是身上的问题被下了定论,随着这些上层的下放人员问题解决,陆陆续续有各种流言传出。
有说知青可以回城了的,有说之前被无辜牵连的人,都可以官复原职的,但在去年附近又有一批知青下乡,打破了这些人的希望。不过一些老党员的问题被解决了,人也被妥善安置是真的。
金花花曾经敬重的老师赵国立就是其中一个,他的问题本身就不算严重,只不过是被人举报了,加上没有人为他奔走,等金花花知道的时候,问题已经被认定了,才被下放的。在上面的政策松动后,许意知的朋友就在找机会,终于在不久前给赵国立的问题解决了,本来这件事前几天就该告诉金花花的,但因为许意知忙着弄清楚金花花这是怎么了,反而把这件事忽略了。
金花花嘴角扯动了一下,似乎想要笑一下,却还是没有笑出来,点头表示知道了。许意知知道金花花的反常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试探着道,“你要是觉得待在家里闷得慌,过几天咱们去县城转转,把两个孩子交给我爸妈,咱们两个去,顺便给你添些衣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