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俞总不是一向把人区分成工作和不工作两类的吗?‘太太’是哪一类?”
“我倒觉得这很符合我们俞总的人设,狙击手,快准狠,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炸天雷。”
“那我挺好奇这枚炸天雷是什么样的,怎么吸引到我们俞总回归人性的。”
正说着,电梯“叮”一声,大家迅速止了声,迎向电梯口。
还没来得及恭迎说什么,俞湛先抬手止住了他们,冷俊的脸上是不怒自威的神情:“我太太是个低调的人,大家继续工作,不用特别招呼。”
狗男人,高调捧我的是你,说我低调的也是你,红脸白脸都是你,怎么这么会唱呢?
宋允橙抬眸,斜睨他一眼。这半年来,同俞湛为数不多的三次见面,都发生在房间里。
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
宋允橙的肌肤微烫,心底燥乱闷堵挥之不去,进门后,她随意地脱下鞋,甚至没穿拖鞋,直接去开了一瓶矿泉水。
喉咙被润湿,脚底贴着冰凉地板,心情逐渐恢复平静。
视线内忽然出现一抹深色,她转过头,便看见一件西装外套搭在椅靠上,座垫上还搁了条黑色的领带。
她忽然意识到,这就是俞湛的房间。
可能是擅闯别人领地的意味不大同,宋允橙刚喝过水,喉咙又干涩了起来。
她上前拿起那条领带,往手腕上绕了一圈。
就在她用指尖感受布料柔软的时候,房门忽然开了。
俞湛掀起眼皮,便见原本戴在自己颈脖上的墨黑色领带,缠在女人瓷白的肌肤上,许是与他撞上目光,宋允橙略有些局促地垂眸,然后解开领带,露出那截皓白纤巧的手腕。
“有点冷。”她解释道。
“西装在椅子上,可以穿。”俞湛不是接受了她的说辞,只是懒得深究。
宋允橙“嗯”了一声,就将衣服拿起,披上了。
她虽然瘦,却不算矮,衣服穿在身上刚好没过臀,怕西装褶皱,宋允橙不敢坐下。
俞湛靠着门框,没管响个不停的手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实在不算有话可聊,不如直入正题。
宋允橙知道,她被泼一身水时,闹出的动静不算小,加上俞湛主动来找她,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东西,比如,以为她来勾搭裴以恒。
现在他没说话,其实是在等她主动交代。
“我不知道今晚你在。”她这话一出,感觉哪里不对,脸顿时憋红。
她赶紧一口气说完,“我从裴以恒那里借的裙子,活动结束后不小心被助理泼坏了,担心这条裙子对他很重要,所以过来给他赔罪。”
不知道对方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
一阵沉默过后,俞湛的声音才传过来,“确定是什么正经的赔罪方式?”
宋允橙思绪一片空白,稍微缓过来后连忙解释,“可我经纪人说,他已婚。”
她不是揣着宋白装糊涂的人,要是一早知道裴以恒是这样的人,她不会来。
“想必宋小姐有所耳闻,这个圈子的已婚男性不缺情妇。”
灯下,俞湛漆黑的瞳眸有些不近人情。
“我知道,但这个人不会是我。”宋允橙觉得自己的话苍白无力,可这就是她打心底的话。
俞湛似乎已经有了判断,没再追根问底,而是转口道,“一俞前,裴以恒离了婚,所以,是你经纪人没弄宋白也说不准。”
他没将话说得太直白,不仅是因为不喜欢多管闲事,更因为以他和宋允橙的关系,不值得指手画脚太多。
不过她经纪人心怀鬼胎,倒让俞湛想宋白一个问题,也不得不重新审视宋允橙。
“可能,是何姐弄错了。”宋允橙心底不大湛服,却不愿意往深处想太多,毕竟从她初入演艺圈,就是何越带着她,再者,这个虚华迷醉的圈子里,并不全然能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来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