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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珩睁眼想找人算账时,却发现骆城云已经去了中医馆,当他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才发现嘴唇肿了。
薛珩暗自生着闷气。
“乌大夫,今天心情不错啊。”中医馆的员工同骆城云打招呼。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今天的春风得意。
骆城云回以一个温和灿烂的笑容:“是啊。”
在中医馆工作了一段时日,他的本事也算逐渐被人认可,有不少回头客找上门来,虽说是中医馆,但日常最多接的业务还是调理、养生之类的,和传统中济世救人的医馆还是有所差别。
他今天排的客人又满了,几乎每一天都处于爆单的状态。
来找他做过一次理疗的人都夸赞他的针术,说让骆城云这么一扎,身上再多的毛病全都不翼而飞,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
骆城云今天却接待了个意外的客人――王家少爷。
王少爷全名王建旗,是被朋友推荐来这家中医馆的,正好最近有些腰酸,预约了一周才排到这家中医馆最有名的大夫的号。
他脱光了上衣趴在床上,扭头一看见骆城云,便嘲讽道:“呦,这不是薛家的赘婿吗?怎么,在薛家混不下去了,来中医馆打工来了?”
旁边和他同行的公子哥连忙制止他:“王哥,这就是方圆十里最有名的乌大夫。”
“不错不错,坑蒙拐骗还混出名头来了啊?”王建旗加大了嘲讽力度。
骆城云不受他影响,摊开针包问他:“你还扎吗?”
王建旗被他这么一激,故意说道:“扎,怎么不扎,你可给我扎好咯,万一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好看。”
骆城云冷笑一声,捏起一根金针,朝他的穴道扎去。
“嘶、啊!你他妈的……”王建旗疼得骂人。
骆城云轻飘飘说道:“这里会疼,说明你肾不行啊。”
这半句话将王建旗的咒骂给憋了回去,硬生生拐了个弯:“你他妈的、给,给老子看准了再扎。”
“疼吗?”骆城云故意问道。
“一点都不疼。”事关男人的尊严,王建旗怎么能轻易认输投降?
“那就好。”骆城云面带微笑,接着落下了第二针,嘴上还故意说道,“按理说针灸都是不怎么疼的,除非是某些功能不行的人,才会疼得厉害。”
王建旗疼得飙泪,却又强行憋了回去,有气无力地威胁道:“你给我好好扎,要是没效果,我要你好看。”
骆城云对于自己“情敌”公报私仇故意往人的痛处多扎了好几针,旁边的学徒看懂了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自己低着头暗自偷笑。
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乌大夫?
还要找他扎针,这不是自找的吗?
一场针灸过后,骆城云拔出王建旗背后的金针,云淡风轻道:“好了。”
王建旗疼得直不起腰来,张口就骂:“什么破地方,还传得那么厉害,技术也就……也就那样嘛。”
在他骂到一半,突然发现困扰自己的腰痛消失了,浑身生龙活虎的,现在就能拿上棍子出去打群架。
“还有几分本事。”他不情不愿承认道。
骆城云没再看他:“前台结账。”
王建旗朝他抛出橄榄枝:“你这手针术不错啊,等和薛珩离婚以后,来当我的理疗师好了,保证不会亏待你。”
“谁说我们要离婚?”
“还跟我搁这儿装蒜呢?你那岳母把离婚协议都拟好了。”
骆城云面色低沉,此刻对薛夫人的不悦,达到了顶峰。
傍晚,他回到薛家。
途径花园时清洁工故意将落叶往他脚边扫,骆城云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而后从边上跨过去,结果对方的扫把紧跟着他,再度往他这儿堆垃圾。
“什么意思?”他质问道。
清洁工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阴阳怪气嘲讽道:“有些人啊,就是认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