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想你找错人了。”

“那薄小姐,就别怪我,搜你的身了?”

“开枪吧。你就能交差了。”庄湄抓住枪身,使劲往自己额头上磕,“来啊。冲这里。”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庄湄会如此反常,居然不怕死自己往枪口上撞。

挣扎间,男人抬手一击!

“啊!”庄湄从黑暗中惊醒,房间里很安静,她举目四望,大汗淋漓的掀开帘子,原本该睡在那里的妈妈和三个孩子已经不见了,屋外阳光钻进室内,她咳嗽了两声,推开窗,旅馆的附带餐馆里热气腾腾的,院子里坐满了人这是已经到了吃中饭的光景。

她抚了抚钝痛的额头,又对着镜子照了照,额头上并无明显的伤痕,她拨开头发,望了望头皮,头皮上也没有。

额头上,原本温禧摔手机砸成的伤疤已经做过除疤手术,没有半分痕迹。

她又对这镜子望了望脖子和肩膀……

没有任何淤青,难道又是噩梦?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这时又有人敲门,她烦躁的打开门,门外的赵惠林讶然的望着她。

“我来……请你中饭,吃完中饭,我们就要回城中了。”

“我刚醒。洗漱一下。就下来。谢谢。”庄湄关上门,她捂住嘴巴,仔细回忆了昨晚那把枪和那个男人,但是毫无头绪,慢慢的,她又觉得这是个噩梦。

来回走了几圈,庄湄开始穿衣服,穿戴整齐后,她对着镜子,仔细的梳理了一头乌发,斌角也掖了又掖,当她转身时,她发现自己的皮包忘拿了。

一瞧,被扔在靠墙的床边。

正在她拿皮包的时候,不小心碰了枕头。

!半个黑色枪柄从枕头里露出来,她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扔开枕头,一把枪就这么安然的躺在她的枕头下!!!

拿过枪,上面没有任何徽记,最重要的是,枪里有沉甸甸的子弹。

一丝惊恐从庄湄平素波澜不惊的眼睛里划过去,她逆光站着,背影有些僵硬,只见她在窗边观察着那些吃中饭的旅客,这时,门外再次传来赵惠林的催促。

庄湄转过身,她睫毛微颤,两只眼睛眨了眨,随即换上另外一副平静的神色,缓慢的把□□用餐巾纸一层层包好后,放进包里。

下了楼,赵惠林高兴的说:“老板杀了一头牛,我选了最好的2块,做了牛扒。”

“……”庄湄满心戒备的点头,她来回巡视那些来来往往的客人,“昨天和我同房的妈妈和孩子呢?”

“他们一早搭大巴去城里了。他们夫妻俩还叫我谢谢你呢。”

“尝尝牛扒,我自己煎的。尝尝?”赵惠林顺着庄湄的目光看过去,“你在看什么?”

“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沙漠。”

第11章 十祭酒

落地窗外的寒星眨巴着眼睛,烟花一簇一簇的升入半空中。

今年的烟花礼好像比往年要寒碜,不过寥寥十分钟就结束了,这十分钟里,淹没在觥筹交错里的温禧只瞧了一眼窗外。

应酬话说得差不多了,身穿黑色晚礼服的温禧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摇曳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卢朝朝低下身子,递过去一杯醒酒茶。

“我很清醒。”温禧望着那杯茶就像是在一杯难闻的中草药冲剂,她侧过头,“几点了?”

“刚到十一点。”

“我今天真是快枪手。”温禧耸耸肩,又抿了一口红酒,卢朝朝点头,酒过全场,不过一个小时。

见她不喝醒酒茶,卢朝朝就自己捏着鼻子灌下去,喝完擦擦嘴,她朝门口看过去,只见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即将进场。

“还有人没来?”卢朝朝有些不相信,连温禧都提早来了。

温禧不说话,抽出雪茄盒里的细雪茄,卢朝朝赶紧给点上,雪茄溢出袅袅的烟,温禧没抽,只是看向卢朝朝,“我今晚不回去了。你不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