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现在看上去就像个穿着貂皮大衣的猴子,或者是被剃了毛的大熊猫,可是……我不想被当成怪物看。”

陈教授点点头,“只有我一个人不行,这些人有的以前就是我的学生,有的是我的助手,有的是一些我信得过的私人实验机构的老朋友派来帮我的,他们从世界各地赶过来,我们会一起帮你,度过这个阶段。我们得不停的观察你的……每一个变化,详细记录下来。”

庄湄无话可说,她吐了吐舌头,“……我能抽烟吗?”

“不能。”

“……我能嗑瓜子吗?趁着我的牙齿还没掉光之前?”庄湄咳嗽了一下,立刻咳出来一颗牙齿,她望着被她咳得老远的牙齿,又哀伤又好笑。

“不能。坚果不行。”

“实际上我也不饿,我想看动画片《三只松鼠》,可以吗?”

“这个可以。”陈教授小心的将牙齿拾起来,放在一个化验袋里,庄湄看他那么小心,就问:“要不然我拔几颗给你们?我嘴巴里的牙齿都在跳舞。”

“让它们自然脱落吧。孩子。”陈教授摸了摸她的头,“薄洄有事情要处理,这两天都不能来看你,我们搬到了更远的地方,你有什么话想和他说吗?”

庄湄摇摇头,“反正这里面有监控,他肯定能看到我在干什么。……要是我忽然心跳停止死了,你就替我跟他讲,我爱他。”

接下来的几天里,庄湄失眠了,她怎么样都睡不了,刺骨的疼痛时不时就来两下,痛到实在难以承受的时候,医生就会给她打针,打完针之后,她是不痛了,但会莫名其妙兴奋起来,她一晚上能看十几集动画片。

就这样过了一周,庄湄陷入了一种狂躁中,她渐渐难以控制的开始自我伤害,最后不得不将她绑在病床上。

薄洄来看她的时候,庄湄能明显感觉到,弟弟已经不认识她了,他用心疼至极的眼神望着她,庄湄就无法在他面前喊疼,只说让他安心,她会坚持下去的。

姐姐自己不喊疼,反而不停的鼓励他?

转过身去的薄洄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脸上不露出半点哀伤,他进了实验室的一个小房间里,看向刚刚草草吃完中饭后即将投入工作的陈子旺。

“陈叔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薄洄,你专注你手头上的事情,千万不要让那个任何人找到我们。我认为薄湄她并不需要知道所有一切,现在整个蜕变虽然进展缓慢,但是按照我们的公式计算的话,会越来越快的。我们就要成功了。”陈子旺握住薄洄的手,“不仅她在坚持,你也要坚持。有些事情,她不知道反而有利于她继续撑下去。”

“这是个秘密,只有你我知道。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会杀了他。”

陈子旺点点头,“如果她挺过来,我们就能得到很多国际方面的支持。”

“我不想用我姐姐来获得任何支持,我只想让她好好活着。她不是怪物,也不是一个……一个……”薄洄站起来,“陈叔叔,希望你和我的立场一致。”

“当然。”陈子旺点点头,他拍了拍薄洄的肩膀,“这里有我守着,她会保持这个速度,继续蜕变。”

这里是一片茂密的草丛。

吴洱善就躲在这草丛下面的枯叶堆里,那股腐臭味熏得她天昏地暗,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从树叶堆里钻出来,她刚露头,就被温禧按了回去。

“你在做什么?你想被打成马蜂窝吗?”

“呕~”吴干呕了两下,“为什么不带点熏香过来,这味道太难闻了。草堆里是不是全是死老鼠什么的?”

“闭嘴,闭嘴。”温禧拿□□的枪托戳了戳吴的腰,吴放亮眼睛一瞧,近处的泥巴路上有两辆军用小车呼啸而过,吴看到车上有待宰的牛羊和猪崽,还有一些新鲜果蔬,一颗苹果从树上滚下来,一直滚到温禧的手边,她看了一眼吴,吴又可怜兮兮的看了她一眼,温禧手抬了抬,那苹果就弹滚到吴手边去,吴抓起来就是一顿猛啃。

他们这群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