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湄连忙从她身上下来,两人立刻就分开了。

詹笑了笑不说话。

薄湄也不再说话。

车开了一段以后就停下来了,薄湄朝窗外看了一眼,前后左右很快就被四面八方的车塞满了,能隐约瞧见不少车里的女人穿着晚礼服。

“今晚人是不是特别多?”

“是有一些,大多你都认识。”詹仍旧闭着双眼,“我父亲今晚可能也要让我看几个人。”

“?”薄湄看向詹,“看什么人?”

“你知道的,我还没有结婚。”詹睁开眼睛,就这样笑着看向薄湄,“告诉我,薄湄,我应该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我怎么会知道。”

“你知道。全世界只有你知道。”詹笃定的说。

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薄湄一时无言。

詹轻轻的握住薄湄的手,“我们从前说过的话,我们在沙洲上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我想,你也记得。”

薄湄还是抽回自己的手,她歪着头看向车窗外愈来愈熟悉的街景,很快就要到皇宫了,很快……就能看到……

堵了一会儿。

车终于开向皇宫内古木掩映的大道上。

“你在看什么?”詹问。

薄湄抿了抿唇,“半壁,我……我和洱善结婚的时候……你在婚礼上……你在想什么?”

话头嘭的一声开到这里,让詹多少有些错愕,她皱皱眉头,“薄湄,我当时在想的和现在想的,一模一样,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

“……”薄湄盯着詹半壁,“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再是个孩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不,你是个孩子,一个离家五年的孩子,一个刚回家还不知所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