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丝手套,薄湄的心也跟着乐队款款而来的音乐,向那不知名的地方奏去。

温禧的手,看不出半点养尊处优的模样,她的手心有枪茧,手背有一些细小而淡淡的伤口,手上的纹路非常清晰,沟沟壑壑很深。

在晦暗的灯下,薄湄抚摸着那些并不美好的枪茧,弄得温禧有点痒痒。

低着头的薄湄并未发觉温禧正在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她。

“你有一双美丽的手,这手上不该有这些看不清的伤疤。”薄湄说。

温禧目不转睛的看着薄湄那截微微泛着粉色的细脖子,“是么。我觉得伤疤落在外面好一些,落在心里,就不好了。”

“我看到了你的童年。”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个孤独的小女孩坐在花园里。”

“她在花园里做什么?”

“她左手拿着一把枪,右手拿着一把冰冷的刀。她低着头,一个人玩刀和枪。”

“………………”

“她母亲过世了。……不久之后,她的父亲也过世了。她有了一位恶毒的后妈。她想着,总有一天,她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后妈。”

“住嘴。”温禧的眸底慢慢蓄起了一层血色的雾,她正要抽回手,薄湄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一个虔诚而又卑微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