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湄从未见过的,薄湄将汤勺捏在手里时,着实新鲜了几分钟,她来餐厅时,詹夫人和詹铮铮已经开始进餐,母女俩聊着有趣的京中秘事,薄湄见到这情景不免想起她和母亲吃早饭的情形,一时思绪就沉没下去。

过了一会儿,詹半泓也进来了。

然后过了很久,陈若熙和陈谨都没来,詹半泓见“陈埃”一直看门口,就笑着说:“我哥哥一早带你父亲和哥哥去参观军舰了。大概是你睡得熟,你父亲没告诉你。”

“噢。”薄湄正想退席,詹半壁就走了进来,她穿着税务司的制服,看样子吃完就要去办公,她坐到薄湄身边去,在桌下握了一下她的手。

“手这么冷。是哪里不舒服?”詹半壁问。

薄湄摇头,她望着她,不知道要不要和她说早晨在花园里见到詹谨怀的事,詹半壁也觉得她有话要说,两人四目相对,正在薄湄要开口的时候,詹谨怀也一身黑色总理制服的走进来,薄湄立刻放开詹半壁的手,詹半壁皱了皱眉头。

詹谨怀没有坐主位,而是随意的坐在“陈埃”身旁。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詹谨怀笑着看向妻子和幺女,“老远就听到你们在笑了。”

“都是小辈们的事情。这群年轻人比我们年轻的时候疯多了,净是做些无法理解,又好笑,又可叹的事情。”詹夫人看向詹谨怀,“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早上有个会议要开,得虎着脸,可不能做到你们母女身边去,被你们的笑声一感染啊,我怕这个会议开不好。”

詹夫人大笑,拿帕子擦擦嘴,“哈哈。那我不妨碍你黑脸,我不说笑了。”

薄湄一边吃早饭,一边听这老夫妻俩说话,也许后知后觉的害怕露出了什么破绽,她总觉得詹谨怀在看她,可是她也不好不探究,她侧过头去看詹半壁,只见詹半壁正神色无殊的看报纸。

“陈埃,你今天跟我出去走走吧?我给你介绍点人。”

薄湄抬头看向詹夫人,正要开口,詹半壁和詹父同时开口。

詹半壁说:“妈,你的那些姐妹只会想着给她介绍男朋友。”

詹谨怀说:“总理夫人今天不能出去走走了,你要陪我去参加老友会。”

詹半壁看了一眼詹父,詹半泓则看了一眼詹半壁,他笑着说:“姐姐,陈埃小妹妹来咱们这里就是选驸马啊。”

“我跟你说过,她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半壁说得对。”詹父慢了几拍接了一句话,詹半泓讪讪的说:“真可惜,陈埃妹妹没有看上我。我真难过。”

詹铮铮大笑,她喝完哮喘的药之后,扔了一个糖球到詹半泓身上,“哥哥,不害臊!”

坐在詹家人中间的薄湄始终没有多言,她只觉得浑身难受,想要快点结束早餐。

“半壁,薄洄的事情你要多上心些。”詹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