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你们约了什么时间?他不会还在睡觉吧?”

“不会。再等等。”

吴也和王秘书寒暄了两句,她热络的招呼着王秘书,硬是拽着他坐下喝了一杯茶,而老王说他坐着不舒服,就再次站到薄湄身后去。

这下薄湄恼了,难道他真的是来监视她的吗?

“您为什么总站在我身后?这又不是考试,怕我作弊吗?”薄湄扭过头去,不解又不悦的问。

“陈小姐有所不知,我们詹小姐、温小姐、吴小姐三位是打小的情分了,我站在您身后,是怕她们合着伙来欺负您呐。”

“……王叔,你把我们想成这么坏胚子了,陈小姐如此可爱,我们一起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合着伙来欺负她呢?”洱善伸出两只手来,一左一右的扯了一下薄湄的脸蛋,“啪”得一声薄湄打歪了她的手,“别把我当小孩子,虽然我从小在占木河长大,你们觉得我是野蛮人,可我不傻!”

温禧低头一笑,大家顿时一团和气起来,聊着闲天,没等一会儿,薄洄就来了,他有些睡眼惺忪的模样,仿佛并不很在意薄家还有多少无法充公国库的私产。

“早啊,大家。”他坐下来,看了薄湄一眼,“陈小姐,你昨夜睡得不好吗?脸这么白。”

“是啊,我很认床。没有睡好。你睡得好吗?”

“我也认床,没怎么睡。早晨阖眼打了会儿瞌睡,做了个梦。”薄洄熟门熟路的给自己倒茶,一点儿也不要侍者伺候,他完全依照从前的回忆在茶柜中摸了一小盒他喜欢的茶叶来,这一派如入家门的动作看得吴洱善都惊奇。

“五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这茶柜里放着什么茶?”

“这早茶是皇家的菜单,我父亲曾说,最起码五十年应该不会换的。小时候,父亲常带我来,来的次数多了,什么东西在哪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没什么稀罕的。”薄洄顺手丢了个茶包给薄湄,“你茶碗里的茶不适合今天的你,尝尝这个,也许喝完脸色会好点。”

薄湄撇撇嘴,露出一副“就你能耐”的样子,薄洄莞尔。

薄洄伸手过去,快速的给薄湄换好了茶,为避人耳目,他又十分礼貌周到的另外两位姐姐换了茶,温禧的他倒是没动,因为他看到她的肚子就心惊肉跳。

薄湄抿了一口茶,也不知是什么茶,总之几口下肚,确实很平复心绪,她问:“薄洄,你做了什么梦?”

薄洄顿了一下,他看向王秘书,“我梦见了我死去的父亲,母亲,还有姐姐。我记得我姐姐薄湄最不喜欢来这里喝早茶了,每回来都要被我父亲批评一顿。她可不乐意了。”

亏他还记得,薄湄朝薄洄做了个鬼脸,“那你父亲会批评你吗?”

“当然不会。我什么都很优秀,从不让我父亲母亲为我忧心。”

薄湄翻了个白眼,但她无法否认,或许在父母眼中,她就是个废物,弟弟则是个十分努力的小天才,大概父亲和母亲的所有优质基因全都遗传到他身上了,至于她……空有一副好皮囊。

如果当年是他在母亲身边,母亲一定不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