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门和窗户的房间。
她这里的灯亮了,没亮灯的那里好像还有一条走廊。
天花板上镶满了镜子,薄湄抬起头就能看到自己双手被分开,一左一右的锁住了,两个脚腕也如法炮制,这锁链的材料很特殊,她无论怎么挣扎踢打,也没有乒乒乓乓的声音。
她身上穿着裙子,然而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件裙子,里头是空空荡荡的,薄湄挣得厉害了,就感觉身体从这裙子里滑了出来,隐隐有一种羔羊般的诱、惑感。
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呼喊,没一会儿,灯又全部熄灭了。
薄湄只好认命的闭上眼睛,就这样昏睡一时,清醒一时,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见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
薄湄清醒的睁开眼睛,直到那人走过来,她还是万分平静的与之对视。
“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吴洱善的眸子里并无半点欲、火,她穿着睡衣,腰间的系带规规整整,像是要在睡前给薄湄读一则童话故事。
“……”
“床还舒服吗?”
“舒服的很。舒服的我想躺在这里一辈子。”薄湄斜睨了吴洱善一眼,吴用手试了一下床的松软度,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吴围着床走了一圈,她像是在视察这张床,也像是在从不同的角度看薄湄。
薄湄觉得这一刻很漫长,也很不真切,灯光划过天花板上的镜面变得耀眼,她终究体会了一次什么叫真正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吴洱善并不触碰她,而是珍而重之的将她身上的裙子抚平,把所有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薄湄问她要做什么,吴洱善只说来看她睡得好不好。
吴揉了揉薄湄的手腕,轻轻吸了一口气说:“疼吗?”
薄湄摇摇头,吴的手顺着她的臂弯一路抚至她的腿弯,引得薄湄浑身一激灵。
“红了,我给你涂点药。”
吴望着薄湄,从床头柜里打开了一盒小药膏,薄湄闻到了一股桃花的清香,那药膏是透明的,吴碾了一些,便细细的涂在她的手腕处。
嘶嘶的清凉感渗入手腕里,薄湄觉得双手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