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不可以拒绝的人,他是你父亲。”
“我问,你喜欢吗?”
“我好像没有资格不喜欢。”
“你知道他接下来会对你做什么吗?”
“我知道。”
詹看向薄湄冷静过了头的眸子,“你真的知道?”
“他会凌迟我,一片一片的,直到我说出一切。”
“你害怕吗?”
薄湄摸了摸詹的鼻梁,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哈哈。我一点也不害怕,而且我很期待。他似乎想让我想起了我父亲的秘密,我也想想起来,我想在这一点上我和他是目的一致的。他是我最坚实的盟友,好像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我父亲了。”
詹看向远处的海,“薄湄,你父亲,或者我父亲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想起来父辈的秘密并没有丝毫乐趣,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不希望你想起来。”
“我确实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我需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你们没人愿意告诉我。”
“在审讯室里,他们说的话,你一句都不信吗?”
“……你每场审讯都在吗?”
“我都在。最后一场我父亲也去了。我为你骄傲,薄湄。但是到此为止吧,薄湄。”
薄湄推开了詹半壁,她站起来对她怒目以对,“半壁,我也想到此为止,是你们一直追着我,像疯狗一样,好像我应该知道所有秘密,可我连我自己究竟发生过什么都记不得。”
“没有我,我没有追着你。”
“不,你有,你和他们一样!什么见鬼的基地,什么隐藏的天价资产,我根本不知道。”
“不,我没有。”
“不,你有,半壁,你有,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不,薄湄,我们是一伙的,洱善也好……小欢喜也好,我父亲他们他们是另外一拨。我们才是一起的。”
薄湄不说话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着詹半壁,“半壁,我是不是真的知道我父亲的一切秘密?”
“我再说一遍,他们的时代过去了。为什么你仍然像敬仰神一样的狂热的崇拜着你的父亲,他已经死了,他的秘密也跟随着他一道死了。薄湄,你回到我身边这么久,为什么你的眼睛始终没有看向我,你在看谁,薄湄?”
薄湄站在那里,睁大着双眼。
詹深吸一口气,“他们像疯狗一样的追着你,你就像恶魔一样的追着我!他们如何伤害你,你就要如何伤害我。……我不喜欢你看小欢喜的眼神,也不喜欢你在我父亲面前表现的过于活跃,你就不能像过去那样安安静静的呆在我身边吗?只看着我,你只有我。”
“不许转过身去,不许当作没有听见我的话。薄湄,你不应该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比如借由我父亲的手来摆脱我。我知道你仍然在生我的气,我知道你仍然不甘心雌、伏于我身下,我知道你不仅要跟他们斗,你还要跟天斗,你还要跟我斗!”
薄湄抿紧唇,逃过了审讯室枪林弹雨,逃过了詹父的糖衣炮弹,她终究没有逃过詹半壁这席话。
“我爱你,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你。”
詹走过去,握住薄湄的肩膀,她珍而重之的说:“薄湄,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爱人。我从没打算要将你当作玩物一样放进笼子里,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你不要这么心急,一步步来。你不能走我父亲的捷径,那非常非常危险。”
“一步步来?”
薄湄笑了,“詹半壁,你以为我是聋子吗?我听不到那些人在背后怎么议论我吗?我早就是一个公开的笑话了。我看他们都快笑死了!”
“我亲爱的詹太太,你能不能为了我先捂住耳朵,因为他们今天笑得多开心,明天他们就会哭得有多惨。”
“你叫我什么?”
“我听见我怎么叫你了。你听见了。”
薄湄和詹半壁四目相对。
“温太太,吴太太,詹太太,你觉得哪个好听点?……我觉得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