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牢牢握住了温禧的手。

从前,她都不太敢主动去摸温禧的手,她的手总是冰凉的,而且有股子血腥气,掌心的枪茧只要在她身上一摩挲,薄湄都会吓得一激灵。

温禧的手是无比冷漠的,她的手是阎王爷的魂锁,是撒旦手腕上的人骨链子,摸上去就煞气满满,翻手是生机,覆手就是死令,薄湄用脸蹭了蹭这双手,温禧被她蹭得冷哼了一声,正要推开她的头,薄湄就轻轻啄了一下她的掌心。

温禧跟被烫到了一般望着薄湄,唯见这个饱经北国风雨的旧佳人满眸深情胜似一轮圆月,皎白纯净,她明明浑身上下都是被过分宠爱的妖媚,奈何这慵懒的眼神仍如两人幼时相见时那么纯粹?仿佛她没有经历过任何煎熬,她们之间也再没有作对的时间,只这么凝望这彼此也浑然不够。

一眼万年。

“我是偷偷溜进来的,你不要告诉斑比。好么?”

“她对你,好吗?”

“比你好。她不拘着我,我爱去哪儿去哪儿,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很宠我的。”

“你是胖了点。吃的好吗?”

“不好。五年没回幻京,口味都变成南方人了,吃不惯北方菜。”

“住的好吗?”

“不好。薄宅夜里头特别静,风从山里吹出来跟鬼叫似的。”

“出门坐了防弹车吗?”

“不坐。你以为我是你啊,出门就怕被人给做了。我很安全。”

“想杀你的人多了,有人想慢慢杀,有人想快快的杀。有人想从外面砍,有人想从里面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