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她去轻抚温禧的眉眼时,温禧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回来了?”
“嗯。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是。”
“那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不,我困。……你要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
薄湄心头空落落的,脑筋却紧张的乱跳,她望着温禧迷蒙的睡眼,心里早就柔软的一塌糊涂,当温禧伸出手来,和女儿一样去摸她的脸时,薄湄终于还是哭了。
“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但我觉得我有好多话要同你讲。”
“我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薄湄颤抖的啜泣着,她越哭越用力,好像要把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所有苦痛全都变成眼泪从身体里挤出来,温禧坐起来,将她搂在怀里,反复亲了亲她的头顶。
“呜嗯……”
薄湄钻到温禧怀里去,哭得更用力了。
“哦噢,哦噢,宝宝乖,不哭噢……”
温禧蹩脚的哄了一会儿,薄湄破涕为笑,“哪有你这样哄小孩的。催眠曲都不会唱。”
“奶妈才唱了几遍,我当然是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