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我就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恩?”

薄湄摇摇头,她几不可闻的说:“你已经不再是(我心里的)詹半壁了,可我还是薄湄。我要自己去我想去的地方。”

詹微微眯起眼睛,她将她按在石狮子上,她抬手就扯落了薄湄这身碍眼的长衫。

“你父亲总爱给你穿这不伦不类的长衫,自从那件事之后,呵,他恨不得将你从头到脚都包起来,我不喜欢你穿长衫!”

不顾薄湄细微的挣扎,詹半壁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薄湄掐住了她的喉咙。

“你掐死我吧,你掐死我,我不会还手的。反正,我已经死在你手里了。你父亲说过,我的命是替你留着的,你今天要,你就拿去吧,薄湄。”

薄湄用力的掐了两下,感觉身子越来越轻,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她不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倔强到咬牙切齿的狰狞模样看上去无比孱弱。

“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你哪儿也不准去,你只能在我怀里了,薄湄。”

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全是恳切的祈求,她的气息全都打在薄湄脸上,令她没掐死她之前就在完全失控的心跳下陷入了黑暗。

那是一段昏暗的旅程。

薄湄感觉自己一会儿在船上,一会儿在飞机上,一会儿又在晃动的火车车厢里,她偶尔会看到一点光,但又迅速的摔入黑暗中。

时而清醒,能听见有人在说话,但说什么也听不清;

她经常处在过去未来交叉的混沌中,她有时候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没有心跳的时候,她的所有记忆都一片漆黑。

等到她真正恢复意识的那个早晨,詹半壁屏息凝神的望着渐渐苏醒薄湄。

当薄湄睁开眼睛,异常迷糊的望着她时,詹半壁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化为背景,她的眼里只有薄湄,连刚刚背完的大.选演讲稿都抛在了九霄云外。

“……抱~”薄湄张开了双臂,娇嗔的看向她。

“……”詹半壁睁大眼睛,她摸了一下薄湄的脸,薄湄立刻就拿脸蹭了蹭她温热的手心,她眨了眨眼睛,又轻声唤道:“斑比,抱~”

当薄湄自己凑过来,猛地一把抱住她,并压在她身上时,詹半壁惊讶的说不出来话来,她连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本以为薄湄会再次掐住她的喉咙,或是拿起床边的茶杯和台灯去砸死她,可……詹半壁又等了一会儿,薄湄就这样趴在她身上再次睡着了。

轻轻的鼾声,细细的吐纳,詹半壁怔愣了许久才缓慢的将双手抚上了她的后背。

“还要再睡吗?”詹半壁压低声音,有些哽咽的问。

“恩。”

“你不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吗?”

“是斑比啊。你是我的斑比啊。”

薄湄揉了揉眼睛,她抬眼看了看詹半壁,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怎么了?”

詹半壁不敢出声,她怕眼前的薄湄不过是一场美梦,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她亲昵的神态,这些都是不真实的,她一开口,薄湄肯定会被吓跑的。

“怎么了……”

薄湄眨了眨眼睛,她的双手搭在詹的腰间弹了一会儿钢琴,又开始在她的肩膀上弹钢琴。

詹半壁一面觉得没来由的惊悚,一面又觉得浑身懒痒痒的。

她浑身绷紧了。

“你怎么了?”

薄湄坐在她身上,一本正经的问。

詹躺在她身下,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薄湄在她身上玩了一会儿就赤着脚下床去了。

薄湄站在盥洗池边刷牙,詹就站在她身后望着她。

薄湄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吐掉了口中的沫沫,她洗完脸以后就转过身在,再次扑到了詹半壁身上。

詹吓得轻叫了一声,她后退了两步,薄湄笑了,好像是以为她在同她玩。

薄湄兔子似得朝前跳了一步,詹就惊马似的朝后退了一步,最后薄湄还是将她扑倒了,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