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
我被送上了龙的祭坛
作者:弗洛伊德的羔羊
,1.玫瑰
我是伊丽莎白.伯莱塔,帝国伯明顿公爵的次女。
我的母亲曾是帝国边陲小镇上的最艳丽的一朵玫瑰,一次偶然的外出,遇见了从边境休假的父亲。
一个星期后,她主动解除了与镇长儿子的婚约,同父亲一起返回了前线。
我的父亲,伯明顿公爵,流着帝国老牌贵族最憎恶的贱民之血,在帝国战火绵延之际,靠着军功从一个小军官爬上了如今的荣耀权柄之位。
他被帝都里长袍上纹着家徽,肩上佩着图章的人称作“战争贩子”“杂交的疯狗”。
但每当帝国边境告急时,他们会像真正的闻着腥味的狗那样,疯狂地向父亲兜售快要过气的“帝国荣耀”“家族荣光”,以换取他们手中染血的金币。
一路走来,帝国的荣耀和伯莱塔家族的荣光同时达到了顶峰,我的父亲在最后一次平息帝国的暴乱后,获封了公爵,伯明顿公爵。
公爵府就在皇宫旁,封地伯明顿郡就是母亲父亲相识的那片帝国边陲。
我的母亲在和父亲一起十年后才有了长姐,五年后又生下了我,那个时候母亲已经33岁了,父亲也已经40岁了,是父亲获封公爵的第三年。
那时的帝都已经勉为其难的容忍下了父亲着滴格格不入的杂血,甚至有些潜滋暗长的嫉妒。
而在我的姐姐,被誉为帝国玫瑰的玛格丽特.伯莱塔成年的那一天,变成了明目张胆的贪婪。
公爵一直没有男嗣,明面上没有,暗地里也查不到。
那些垂垂朽去的老贵族,顽固地编纂着积灰的家谱,一边又贪婪地看向泥地里的金币和新生的榄枝。
联姻,是多么让人眼馋的一件事,同化和驯服的开端。
我的长姐,虽然来路不正---用那些贵族小姐们的话来说,但的的确确堪称上流淑女的典范。
柔软蓬松的金发,珍珠般莹白的肌肤,海蓝宝般纯净的双眼和花瓣似的娇嫩的唇瓣。
大方优雅,却不失一股的温柔风情。
她的话语永远甜蜜,她的身姿永远窈窕,她像一汪碧蓝的海,永远包容。
在长姐成年后的第二年,她出嫁了,是温莎公爵的长子,功勋世家,蓝血世族。
我记得和长姐的三次握手。
第一次是我十岁那年,我偷偷藏在枕头下的书---关于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的那本,被长姐发现了。
那时的她已经是上流社会的人人追捧的玫瑰。
我吓得心脏如同被捁上了束腰,她会不会向母亲告密,向我的教仪老师揭发我,让他们纠正我偏离的,成为正统贵族小姐的道路---插花,绣艺,珠宝鉴赏,服饰搭配等等---就像我长姐那样。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给了我一把钥匙和一个带着夹层的小木箱,手心带着汗。
第二次,就是长姐出嫁了,我隔着层层洁白的头纱,看不清长姐的神色,但她的手是温热而有活力的,像极即将新婚的样子。
第三次,是长姐从伯明顿公爵长女成为温莎准公爵夫人的一个月后。
她和她的丈夫一起回到了伯明顿公爵府,她依旧是出嫁前的样子,似乎只是刚刚从结束的茶会归家,大方优雅,温柔得体。
乔治.温莎和父亲去了书房,回来时脸上带着笑,微微向我颔首,就带着新婚的夫人回府了。
长姐隔着长手套和我匆匆握了手,冰凉柔软,让我想起了餐桌上花瓶里的百合---看似鲜活的,花瓣上挂着露珠,却被折了茎。
那天晚上我从我的小箱子里---现在里面已经不仅仅只有一堆“小姐的禁书”了,还有一些其他的玩意儿:精灵的眼泪,花精的睫毛,巨龙的金币...这是我这一两年里偷偷积攒下来的,自从我知道了魔法的存在后。
在贵族小姐的圈子里,魔法一直被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