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躲不过,祝温冬斟酌了一番用词,才道:“就觉得高中的你自由,坦荡,意气,这是我没有的东西,是我向往的世界。”

“后来大学主动追你,也是因为身边人老提起你,说你有野心,难追,不好相处。”

“恰好我就喜欢尝试困难的事。”

祁衍雪幽幽补充道:“然后你成功了,把我钓的跟狗一样。”

祝温冬瞥开视线,“话也不能这么说。”

祁衍雪仍盯着她。

在他的视角高中的他混球桀骜,可在她眼里却是意气自由。

他没想过他最厌恶的东西,却是她喜欢的地方。

那时他的自由,全是祁家大发慈悲舍给他的。

他弱小无能的跟个蚂蚁一样,祁家谁路过都能踩上两脚。

而祁家靠掌控着他的自由,耀武扬威。

祁衍雪沉着声,带着些涩:“我并不自由。”

祝温冬摇摇头,亮着杏眸看他,“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你。”

她喜欢的自始至终是祁衍雪这个人。

如果他想,他在她这永远自由。

祁衍雪没告诉她。

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在见到主席台上发言的她。

蓬勃的野心便已生根。

第一次他产生了想要反抗的念头。

想摆脱私生子的称号。

想成为站在她身边的人。

因为他有了想占有,想保护的东西。

而现在一切触手可及。

祁衍雪酸涩的胸腔被某种情绪填满,犹如潮水不断涨满,最后他陡然笑出声。

像是将潮水倾泻而出,冲掉过去的胆怯。

“祝温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祝温冬被他问的一愣。

“我快爱死你了。”

默了一秒,屋内静得出奇,共振的心跳快冲出胸腔。

祝温冬佯装平静地“哦”了声,实际内心早已翻云覆海。

“你京海的事忙完了?”她故作无事地问。

“没有,天亮就走。”

天亮就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那不就只有几个小时了,这么赶嘛。

揉着小腹的手突然停住,祁衍雪下床不知道去干什么,再度回来时,换了身睡衣。

重新躺下紧紧圈住她。

总感觉他的动作带着欲,祝温冬怕他又要烧火,提醒:“要不我还是离你远点,不然你又要难受。”

祁衍雪不肯,另一手扶在她脸侧,指腹摩挲又摁压着她的唇,“初初吻我,好不好?”

祝温冬皱眉,认真地问:“吻哪?”

没半点扭捏,仿佛学生正常询问难解的问题。

祁衍雪盯着她的唇,答的闲散,“哪都行。”

祝温冬抿唇思考了片刻,垂下眸,视死如归般果断吻上他下颚角的那颗小痣,温热的气息撒在他脸上。

像是猜到她会吻这,祁衍雪唇角勾了勾,在漆黑的夜里,眼眸尽是情欲。

顾虑他明天还要工作,祝温冬蜻蜓点水一下,打算退回来。

祁衍雪喉结上下一滚,祈求的语气:“继续,初初。”

祝温冬怔了一瞬,没有稍加思考,顺从的往下,轻碰他的喉结,锁骨,胸膛,腹肌,吻过他身上的每一寸。

被子盖在身上,她闷在里头,差点把自己整的呼吸困难。

祝温冬喘着气,刚停片刻,有人把她从被子里提了起来。

然后身上一沉。

“到我了。”

攻守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