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早有实力摆脱祁刊城的掌控,可以放弃集团的股份,可他不愿,他想给年幼时的祁衍雪一个答案,想翻过自己那座山。
祝温冬抬起手,揉了揉他松软的发窝,一字一句地诚挚地说:“祁衍雪,没人比你更厉害。”
祁衍雪心底那股子郁闷彻底被冲散,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充电似的蹭了蹭。
手揽在她后腰,整个人都靠在了她身上。
昏黄的路灯照出两条长长地影子,相依相靠。
祝温冬任由他蹭着,余光倏地瞥见远处角落暗处的两抹身影,一眼她便认出其一。
乔诗竹鸭舌帽压得极低,原本戴着的黑口罩被身前的男人扯了下来,露出那张明艳精致的脸蛋。
祁绥寻轻抬下她的帽檐,另一只手扶上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结不结婚?”
话是疑问,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乔诗竹勾着殷红的唇,直勾勾盯着他,不答反问:“我要是不结呢?”
“没有不结这个选项。”祁绥寻平淡无波的眼轻撩,直截了当地堵住她的唇。
乔诗竹反抗似的推了他两下,男女力量的悬殊太大,她索性咬了他一口,霎时,唇里萦绕开一股血腥味。
她那双勾人心魄的狐狸眼睁着看他,祁绥寻接吻习惯闭眼,而她恰恰相反。
尽管如此祁绥寻也没有放开她的唇,只是吻从暴烈强势变成了柔情缠绵,直到血腥味散去才松开了她。
乔诗竹喘了两口气,蓄力推了他一下,愤愤道:“没有不结这个选项,你问个鬼。”
她抬手擦了擦嘴,余气未消,“下次你亲我一次,我就咬你”
话音刚落,祁绥寻轻碰下她的唇,十分平静地“哦”了一声。
祝温冬忙收回视线,恰好祁衍雪从她颈窝里慢吞吞抬头,正要往那处看去。
她拽着祁衍雪往路边车里走,遮掩什么似的,“快走,快走。”
也不知道祁衍雪看见没,总归这种场面还是不宜多看的。
坐进车内,祁衍雪长腿交叠,双手环胸看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干什么坏事了?”
祝温冬随口胡诌了句:“没干什么坏事。”
怕他追问,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今天在这附近吃的是你上任的庆功宴吗?”
祁衍雪牵过她手,把玩着她的手指,语气懒散,幽幽道:“查我岗?”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祝温冬不觉得夫妻之间必须无时无刻报备行程,只是刚好问了这么一嘴。
他不想说,她也尊重他的隐私。
“怎么不多问两句?”祁衍雪靠着椅背,唇角勾着,漫不经心道了句:“巴不得你管管我。”
“不是庆功宴,是帮祁绥寻解除联姻做的局。”
毕竟他那好哥哥在他上任第一天就急不可耐的找上门。
好歹也是合作关系,他也不能辜负他一片诚心。
祝温冬了然,难怪刚才会看见那副画面,她又问:“那你吃庆功宴了嘛?”
“没有呢,宝宝。”祁衍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她。
祝温冬抿唇,“那我们去吃庆功宴吧。”
思考了半秒,她接着说:“我记得城北有家西餐很好吃,我觉得挺不错的。”
祁衍雪没有说话,目光紧紧投向她。
祝温冬以为他不想吃西餐,又说:“这附近有家日料也不错,要不要去吃?”
祁衍雪慢腾腾地摇了摇头,还是一副兴致缺缺地模样。
祝温冬五年没在江北,这几个月吃过的也就那么些,其中踩雷也踩了大半,实在没有什么好地方提供了。
她苦恼问:“那你想吃什么?”
“想吃”祁衍雪凑到她耳边,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补上最后半句:“你。”
祝温冬脸腾一下升温,杏眸瞪大着看他,顾及车内还有李叔,她半天只说了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