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对脸不对人。
当初费尽心思追他,就为了他这张脸是吧。
这么多年真是白养了。
祁衍雪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半晌,玩味道:“那他知不知道你这么舍不得我这张脸?”
祝温冬根本没听懂他话里的‘他’指的是谁,随口胡扯了句:“不知道。”
祁衍雪冷笑一声:“那你可得把持住了,我这人可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别哪天对我这张脸爱而不得,打算强取豪夺。”
祝温冬抿唇不语,五指攥紧着,衣摆被她攥的皱巴巴的,也浑然未觉。
“祝温冬?”有人认出她来,又认出她旁边长相突出的男人,“你跟祁神还在一起呢?”
大学知道她们在一起的屈指可数。
祝温冬朝她望过去,是另一位大学舍友邹婧。
邹婧一身得体的白衬衫搭黑西裤,化着简单素净的妆容,曾经扬言毕业后要考取公务员的女孩,看来如愿以偿了。
祝温冬看她在自己旁边坐下,刚要解释,邹婧就凑到跟前,小声打趣道:“你跟祁衍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还打算吃你俩喜糖呢。”
得亏她是凑过来咬耳朵状似说的,只有她一个听见了。
邹婧在大学时就是个话唠,如今也是,拉着她就开始喋喋不休,嘘寒问暖。
祝温冬根本插不进嘴,索性干脆也懒得解释她跟祁衍雪的事了。
“你回国后从事什么工作呢?”
“写书。”
“就那种宅在家里对着电脑,一顿噼里啪啦敲键盘的那种?”
“……对。”
“你以前不是想当一名外交官吗?怎么出国后在家里写起书来了?”
祝温冬沉默了良久,轻飘飘地说:“当时年纪小,都有一颗鸿鹄之志,远大抱负的心,后来发现写书也不错,就一直写下来了。”
人各有志,邹婧也没有插手她人人生的想法,只是随口问了一嘴,余光感受到一侧强烈的视线。
邹婧才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跟另一位打招呼,朝他客套点头:“祁神。”
祁衍雪斯文坦然地点了点头。
邹婧说:“你跟初初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还打算吃你们喜糖呢!”
初初是祝温冬的小名,因为出生那天正好江北初雪,所以温璐就给她取了小名叫‘初初’。
亲近的人基本都知道她的小名。
不过祝温冬此刻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而是在‘结婚’二字上,她想捂住邹婧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
祁衍雪勾唇,没有反驳,意味深长道:“等结婚一定通知你。”
祝温冬:“?”
邹婧听见大大比了个ok的手势,婚礼即将开始,她没再多聊天回到了自己那桌。
等人走远祝温冬立马转头问他:“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祁衍雪神色镇定:“我倒是想问你,这么多年过去,你舍友还以为我俩在一起,这话说出去,我的清白谁负责?”
“……”
祝温冬把视线从他身上扭开,对于他这句不着调的话,习以为常懒得说话,选择了沉默。
婚礼开始,礼堂内响起悠扬的音乐。
祝温冬的注意力彻底放在了婚礼上。
谈舒仪穿着浑身洁白的婚纱挽着谈父的手,一步一步走过漫长却又短暂的花路,漫天的花瓣洋洋洒洒,所有人都见证了一对新人的诞生。
谈父将谈舒仪的手交到新郎手里转身离去时,谈舒仪眼角滑过一滴泪,分明是幸福的场合她却没忍住哭了。
笔挺西装的新郎宠溺地抹去了谈舒仪眼角的泪。
主持人专业的圆了句场面话,又开始进行下一个环节。
温馨与感动的瞬间。
不知不觉中,祝温冬眼眶竟也含起泪花,她低垂下头,若无其事地擦掉,再次抬头又是那张坚毅清冷的神情。
手机突然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