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婧因为要开车没喝酒,清醒无比,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又向祝温冬道:“初初,她喝醉了就开始胡言乱语,你别理她。”

“不过你一定要幸福这句话一定是发自内心的。”邹婧语气忽而真诚道:“愿你最后能苦尽甘来,得偿所愿。”

最后三人依依不舍地分别,祝温冬上了自家那辆库里南。

刚准备开车,副驾门被拉开,祁衍雪动作一气呵成地坐上来,扣上安全带,朝她抬了下巴,示意开车。

祝温冬:“?”

她良久不见动作。

祁衍雪才懒洋洋开他那矜贵的口:“我喝了点酒,开不了车。”

说完,就扶额疲态地闭上了眼。

都是邻居,看他这架势也不是商量的意思。

祝温冬懒得推脱,索性开车一起回了别松。

到了地下车库,祝温冬看副驾上的男人始终静坐着闭眼休憩,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她只好轻声叫醒他:“祁衍雪,到家了。”

没动。

祝温冬微叹了口气,解开安全带凑过去,加了点音量:“祁衍雪。”

依旧没动。

“祁”祝温冬声音刚出口,突然卡在了喉咙间。

猝不及防的撞进那道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祁衍雪低垂着眼看她,距离有些近,近到能看见她清亮瞳孔里的自己,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还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凑这么近想偷亲我?”

祝温冬被他说的一谎,连忙想退回去,结果撑在中控台的手下一软,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接倒在了祁衍雪怀里。

中控台下的东西被她带翻,衬衫和毛衣布料窸窣在空荡的车库里回响。

两只手好巧不巧抵在男人坚硬阔实的胸膛上,丝丝雪松香夹杂着酒气包裹住她。

“这年头都流行这么碰瓷的是吧。”

祁衍雪倦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祝温冬甚至能感觉到呼出的温热气息,还有手下起伏有力的胸膛。

她一点点抬起头,想要解释,结果距离太近,结果唇角正好擦过他下颚角那颗痣。

这下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温软的触感擦过冷硬的下颚。

祁衍雪眼眸还是迷离的,却依旧黑沉深邃,唇角懒洋洋地勾着,一字一句玩味道:“暗的不行,改明的了是吧,女,流,氓。”

祝温冬抬眼看他,温吞道:“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不会信?”

祁衍雪挑了下眉:“你猜我信不信?”

祝温冬干脆鱼死网破道:“反正上次我喝醉了亲过也咬过了,不差这一次。”

“你怎么不说五年前,你亲过,咬过,”祁衍雪拖长尾音:“还睡过呢。”

“……”

祝温冬心下一横,从容道:“你要是这么说也行。”

心里还住着别的男人,还敢招惹他。

把他当备胎,当PlanB了是吧。

祁衍雪心一下冷了下来,淡然道:“摸够了没,还准备在我身上摸多久?”

被他一提醒,祝温冬才发现她还在祁衍雪道怀里,两具截然不同的身体紧密相贴,远远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调情。

她飞快稳住动作,退回了主驾,没察觉祁衍雪突变的脸色,自顾自地说:“不管你信不信,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叫醒你,告诉你到家了。”

祁衍雪解下安全带,声调平平地‘哦’了一声。

乘上到二十三楼的电梯,二人都再无交谈。

直到祝温冬即将进门之前,祁衍雪突然开口。

“当初那枚戒指,你还有没有留着?”

祝温冬动作一顿,眼睫轻颤了颤,面不改色道:“分手后就被我丢了。”

“祝温冬,你真行。”祁衍雪面如土色,眼沉得像是深不见底的泉水。

随即“嘭”一声响,门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