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祁衍雪给了他一个认可的眼神，也只是一个眼神。

“去把这张照片打印出来。”

秦秘刚点头，就听祁衍雪又道：“算了，我自己来，你忙你的去吧。”

秦秘原本是想说他不忙的，但是看见祁衍雪意兴阑珊的表情，十分识趣地离开了总裁办。

走远后，没忍住多想了一下。

祁总打印自己的照片干嘛？

这事如果放在陆总身上，他倒是能猜出几分，但是在祁总身上，总感觉有些违和。

就像是只会拼命工作的机器人，好像长出了血肉，变得不再冰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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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别松，祁衍雪刚乘电梯到了二十三楼，没有先回家的意思，反而敲响了邻居家的门。

“叩叩”

等了两秒，祝温冬开了门。

她带着副防蓝光的眼镜，又大又圆的杏眸眨着，头发松垮成丸子扎在脑后，本就乖巧的脸，这下更显清纯。

祁衍雪单手抄兜，在她脸上扫了眼：“你平常给别人开门，就这样？”

“哪样？”祝温冬皱着眉，想对着镜子照一下脸，但她家的玄关处没有镜子，只好作罢。

她刚才在书房改稿，没想那么多就过来开了门。

只是祁衍雪这语气，说得跟她现在丑得见不得人一样。

祝温冬睨他一眼，语气不善道：“总不能我穿个礼裙给别人开门吧。”

祁衍雪唇角轻勾，淡淡道：“下次有人敲门你都别开了，除了我。”

祝温冬充耳未闻，一身反骨地漠然道：“嗯，除了你，我都开。”

祁衍雪差点气笑了，上半身往她的方向倾了倾，垂眼，拖长尾音道：“祝、温、冬。”

祝温冬歪头，一脸无辜：“怎么了？”

女孩干净不是任何粉黛的脸，小巧又精致，歪头的动作像是只不问世事的小猫，让人想要抱着rua一把。

他完了。

祁衍雪感觉这辈子都要栽她手里了。

就算是替身，就算那个人回国后让他当小三，他都认了。

祁衍雪喉结上下一滚，挪开了目光，右手抽出一张照片挡在她极具诱惑性的眼上。

“照片。”

他嗓音低沉沙哑，像是极力克制着某种东西。

祝温冬眨了下眼，抽掉了遮住视线的东西，低头一看，是祁衍雪的照片。

照片里的场景是在雪地，夜幕下除了黑夜世界只剩白色，男人一身黑色长款风衣站在风雪里，肩头落满了雪花，碎发微凌，漫不经心而又慵懒地望着镜头。

冷冽狭锐的凤眼仿佛能透过照片直勾勾地看着你。

祝温冬愣了片刻：“你为什么把你的照片给我？”

祁衍雪散漫地说：“不是你说要照片？”

祝温冬一噎，她说得是要那堆照片里随意一张，而不是他的照片。

她是拿回去给温璐交差的，又不是要自己收藏，更何况还给她一张这么帅的！

祝温冬故作平静道：“我要的不是你的照片，是那堆人里的。”

祁衍雪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眼神晦暗不明：“极品不要，要低端货？”

十月的冷风灌从门缝里灌进来，祝温冬刚皱眉，风停了，被身前人挡住的严严实实。

“祝温冬，你眼光好点。”

祁衍雪一字一句慢腾腾地说完后，不等她回答，退后一步，替她关上了门。

隔绝了屋外所有的风声，还有残留的雪松香。

祝温冬转身回屋后，手里的照片像是块烫手的山芋，放哪好像都不合适。

最后还是放在了手提包里，以免意外还做贼心虚似的放在了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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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祝温冬天一亮就去了祝愿医院。

这两天她基本都维持着医院，家里两头跑的生活状态。

刚一进病房，温璐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