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公司其他艺人都得去天南海北跑商演,多的时候每个月能跑二十场,宁瑶夕能像现在这样踏踏实实念书不可能容易,齐允肯定没少费心。”
“又哪里是娱乐圈的特例呢。”有人摇了摇头,微微感慨着说,“哪里没有这样的事,大学里乱七八糟的也不少见。都说学校是象牙塔,但要我说象牙塔得是有人特意去维护的,被保护得很好的人才能一直乐观天真。”
不容易啊。大家齐齐摇头感叹,心里再次升起对齐允的同情,对他面对的压力此刻颇有一些感同身受的戚戚然。
他们保持着这种对齐允境遇的复杂感怀,直到半个多月小时后快吃完饭,在食堂再次见到齐允的时候。
他是和宁瑶夕一起出现在食堂里,刚才溜进来蹭课的小姑娘神采奕奕,笑眼弯弯,看着就让人的心情跟着美好起来,现在却是一副被吸干精气的样子,蔫巴巴地垂着头,发丝凌乱,下唇上还有着不怎么清晰的咬痕。
室友们:“……?!”
潜规则?强逼民女?对十五岁的小姑娘干什么了啊?!齐允这个牲口!!
其中一个室友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对着他们,做张口结舌的难以置信状。还有一个打出了手机,看起来已经随时准备好报警。第三个将手按在齐允肩上,一脸严肃凝重地将他拨到一边,看向宁瑶夕,神情沉痛。
“他对你做什么了?你需要法律援助吗宁瑶夕?”他严肃地沉声问,“我们是学过刑法的热心市民,我们不会偏袒熟人。把你想要控诉的都说出来吧,我们随时做好大义灭亲的准备”
齐允:“……”
哪来的这么几个戏精。齐允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反手将按着他肩膀的室友摘到一边,将自己的书包放到他刚才坐的座位上,冷酷地说:“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开始管闲事?那你座位我用来放书包了。”
和他相比,宁瑶夕的态度就友善多了。她十分配合地伸出手,和他达成共同战线地用力握了握,饱含希冀地问:“强迫帮别人补物理最高判几年?”
室友:“……啊这。”
“我是个要走艺术类文科的人啊!”宁瑶夕唉声叹气,十分头疼,“下学期我就不学物理了!只差个期末考试而已,我补物理还有什么大必要吗?”
齐允转过头,凉飕飕地看她一眼:“我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物理只能勉强打七十分的人。”
“七十六!”宁瑶夕抗议。
齐允不理她。
“他刚才按着你在教室里补物理啊?”准备报警的那个室友总算听明白了,十分失望地放下了手机,“怎么这么没爆点……不对啊,那你这幅样子是……?”
那副样子?宁瑶夕顺着他的视线,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在他的目光中疑惑地挠头:“我怎么了吗?”
室友看了眼在她的挠头中显得更乱的头发:“呃……好像没什么了……”
“坏习惯都改改。”知道室友在说什么的齐允看了宁瑶夕一眼,说,“遇到不会做的难题别总咬嘴唇,咬了也不会做,以后总要上妆,别破坏妆面。”
哦好。宁瑶夕乖乖地应了一声,点头称是。所有的误会尽数解开,几个室友各自放下了警戒,都很失望,刚才用手指着他们的室友放下手指,从旁边靠近齐允,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肋骨,小声发出由衷的感慨:“诶,齐允,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跟在你旁边,你真的一点都没反应的吗,不可能吧?虽然是要是对她做了什么,肯定是禽兽,但要是连一点想法都没有,感觉又有点禽兽不如了……”
嘴欠一时爽,结局火葬场。话是痛快地说完了,下场就是齐允差点把他的脑袋按进食堂送的紫菜蛋花汤里。
宁瑶夕看他们的互动看得很是起劲,睁大了眼睛新鲜地激情围观,很有探知心和求知欲。被齐允瞪了一眼后才收敛下来,笑眯眯地埋头吃自己的饭。
并不是所有学校的食堂都乏善可陈,但他们这所学校肯定是其中味道相当平庸的一个。要换做平常,齐允的室友们吃完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