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高在上,本来没必要趟这一趟浑水,让自己也被连累。
“为什么?”她望着宁瑶夕,喃喃地又问了一遍。
“一定要有为什么的话,就当我是路见不平吧。”宁瑶夕笑笑,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或者日行一善?这么说是不是就不需要理由了?呃,你别用这种看菩萨的眼神看我,我当然也没有这么善良,或者说也没有这么傻……”
她停顿了一下,整理思绪,斟酌了一下用词,认真地开口。
“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从来并不只在你身上发生。”宁瑶夕说,“这些事情过去,现在,未来,可能一直都有。总是不情愿的人受到的伤害最多,你让我想起赵璇,你可能都没听过她的名字,她死时没有激起半点水花,生命这么珍贵,有时候却又在一些人眼里习以为常,轻描淡写。”
但习惯并不等于正确。宁瑶夕摇了摇头:“说起来,其实遇到这种事情,用跳楼来保护自己没什么必要,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生命最重要,不要轻易放弃自己。我没有想要在这种时候还对你说教的意思,就是觉得,我现在比过去稍微有了多一点的能力,那要是能帮上一点忙就好了。”
她浅浅地弯了下唇角,真诚,平静,温柔,笃定而有力量。
“我没有恶意。”她说,“不管你现在是想全身而退,还是尽快养好伤后迎难而上,都可以,但是别再选择用跳楼的方式一了百了,你的人生还可以有很长。”
施晴的嘴唇微微翕动,看着她,一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宁瑶夕被她直勾勾的视线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略显窘迫地抬手挠了挠脸,转头向身后看,去找自己的男朋友,从他那里确认回馈与反应。
“我刚才这番话说得怎么样?”她问。
“天真的理想主义者竭尽全力的嘶鸣。”齐允给出一句十分扎心的评价,宁瑶夕嘶了一声,刚要悄悄将目光游走开,忽而看到他唇角弯了弯。
“很适合你。”他说,“年龄有长进,傻劲倒是一直没变。也算是你的个人特点了,行吧,继续保持也问题不大。”
好像被夸了,又好像完全没有。宁瑶夕无奈地拖长声音,撇着嘴道:“你的聪明才智和毒辣目光呢?我没有叫你犀利评价,就是想让你稍微夸一下我,给我做事来点底气”
“我都站在这儿了,你还要什么多余的底气。”齐允看她一眼,神色淡定,“走下流程也行,你把刚才的话打份报告,我给你签个审核通过的字,再附赠一个公司的账来,流程越正规越好。”
在说什么东西!宁瑶夕当即捏起一片自己带来的花瓣扔他,齐允也没躲,视线转向另一边。
“也不能说你的做法就是完全的冲动,乖乖被当礼物送出去也不一定就能保命,没名气没地位的女大学生,被猝死也不稀奇。”他对施晴说,“有自己的棱角不完全是件坏事,就是咖位不够时容易吃亏,其实你个人条件还行,如果脸上的划伤能治,不会毁容的话,可以认真规划一下自己的演艺职业生涯。”
施晴吃力地将目光转向他,专注地盯着他看。
“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他说,“别信老天帮你讨回公道,还有余力就站起来继续,日后有朝一日,去帮一把同样被逼到悬崖边上的人。我也每天八百次觉得这世道有的地方烂得没边,但以死明志改变不了什么,理想主义者要在现实的世界里活下来,活得好,才能告诉别人坚持理想确实有出路,当正面典型总比成为反面教材有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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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主义者的现实求生纪实。”程临重复了一遍从宁瑶夕口中听到的新词,琢磨了一下,笑了,“这不就是在说你们燃星吗?放眼娱乐圈就你们公司奇形怪状的人最多。你知道网上都怎么评价燃星吧,说进你们公司一要实力过硬,二要脑子有病,任意一条不满足都进不去,哪家狗仔小报要是缺新闻了就去拍你们家的艺人,不一定能拍着桃色绯闻,不过发条新闻水个版面肯定一蹲一个准。”
最近几年放眼圈内,燃星始终以一个极高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