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见的每一场救援,自己上阵,让她将胳膊手肘包成个粽子后再拆开,对照比较将近百年之前使用的各种药品,让宁瑶夕将过去年代的药品及药效常识准确区分。
下午在电视台排练时,节目组的演员指导要同时兼顾几组表演现场,很多时候没法面面俱到,具体的表演效果有时候只能靠演员自行领悟。这种时候齐允就是评判标准严苛的评委,总能犀利地第一时间指出表演过程中的突兀之处,或许就点评来说并不如内行专业,但对宁瑶夕这样善于思考的演员已经足够。
傍晚去学老式电报机和摩斯密码时,他在旁边录制下视频,也跟着学习了一下,晚上宁瑶夕练习时就多了个可以校准知识和进度的同学,既方便稳住心态,也让枯燥的学习不再那么孤单,好歹有个人一起陪着。
吴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觉得实在很难说清他们两个现在究竟谁更忙碌。经纪人本身压力没艺人那么大,但宁瑶夕累得在车里直打瞌睡时,头一点一点地垂到他的肩膀上,他却依然是清醒着的,手里的工作不停。
要确认明天的安排,和同组演员的团队扯皮剧本的修改意见,打听陶导剧组那边的最新动向,一刻不得闲,总有成堆的事情要忙。
他一个人到底能当几个人用?吴月很难不感到瞠目结舌。她在这行也已经干了好几年,最开始还没入职华盛时漂泊不定,接触过的经纪人并不算少。但没有一个人能像齐允这样,把所有的事抓在自己手里,亲力亲为,把每件事情都做得那么好,全心全意地为艺人着想,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这样的人不成功,又有谁能成功呢。吴月在心里默默感叹,忍不住想,也难怪他好像一直没怎么经营过自己的个人生活,按照他这个忙法,确实也没那个空闲时间,越是凭良心的工作,越能看出一个人的良心。
齐允这个人,恶名在外,到现在个人微博底下还是一片乌烟瘴气,云芷的粉丝一直在坚持不懈地骂他。他对自己的凶名好像完全不在意,明明每天都会看,掌握第一手舆论动向,但一条都不会删,情绪也没有任何波动,我行我素地做着自己的事,根本不去理会别人掀起的纷争是非。
他到底真正在意什么呢。吴月感到疑惑。她每天看着宁瑶夕累极时朝他看过去的眼神,心里忍不住莫名地觉得,要是有朝一日,他在意的不是自己的工作,艺人的行程,而是瑶夕这个人本身,或许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好事。
她比宁瑶夕大几岁,把宁瑶夕当成自己的妹妹,真心实意为她着想,千回百折地想了很多。
宁瑶夕自己倒反而并没有这么复杂的想法,她心无旁骛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觉得难捱时习惯性地回头看一眼齐允,总能看到他,平静,稳定,始终站在她身后,支撑着她向前。
她明白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没有方向地踉跄向前,已经比她过去几年独自打拼的日子好上太多,即便累极,也让她感到满足。
这么匆匆忙忙地过了小半个月,录完和程临的表演后又录了下一期节目,连着两期拿下第一,宁瑶夕甚至一直都没时间守在电视机旁看节目。直到这天按照惯例去电视台排练,看到广电外面的大屏上正在播放群星给卫视的口播广告,停车时正好看到自己的脸。
念了段晚间剧场上线新剧的广告,最近在颍川广电录节目的明星不少受了邀请。宁瑶夕坐在车里,没着急立刻下车,看完自己的这段口播,才有点惊讶地转头问:“今天就是七夕了啊?”
“是啊,累了好些天,两期节目都还没看,完全把这个日子忘了吧。”吴月怜惜地说,“今天排练结束还去上课吗?要不休息一晚上吧,没关系的,我晚上点些夜宵,大家今晚一起欢度佳节。”
齐允在旁边按灭平板屏幕准备下车,闻言看了她一眼,疑惑地微微皱眉:“过什么节?我们这个团队没人谈恋爱。”
我知道这是个大家都形单影只的凄凉团队!吴月干笑两声,咬了咬牙,小心地争取:“就是……感觉你们也该放松一下了允哥,就算再忙,有根弦始终绷着也是很累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