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朋友,身上忽然就冒出一种他没见过的东西,像死灰里迎着雨重燃的火焰,又像停滞在池中许久、突然愿意向上游挣扎的鱼。 “你。”他睁大了眼,“你想为她抗旨?” “谈不上是为她。” 张知序拂袖走向徐不然,“我也有我自已想做的事。” 陈宝香那么难都能挣扎活到现在,他有权有势有吃有穿,凭什么要灰心丧气放弃一切。 远处的徐不然还有些没回过神,只怔怔地看着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