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五月,渐燥的夜风从没有合紧的窗缝中透进,吹乱了高柜上的烛火,将两俱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拉得斜长。
沈令仪有些慌,脑海中闪过一些有辱斯文的画面,但又觉得陆晏廷肯定不会做这样让人躁得慌的事。
可他漆黑如墨的双眸中映着摇晃跳动的烛光,有那么一瞬间,沈令仪几乎觉得陆晏廷会在这儿将她拆吃入腹。
他寸寸逼近,压向了她……
芙蓉裙在他的膝盖上铺开,迎著烛火,透出一种异样的洁白,越发衬的她脸颊绯红如血。
“那……那日,赵妈妈想收了喜鸢做、做丫鬟,我没同意。”
情急之下,沈令仪想着要随便说些什么转移开陆晏廷的注意力,下意识就想到了喜鸢。
“为何?”可眼前这男人却是一心二用的好手,面上与她一本正经地作答,
偏偏,
“就是……想让她自自由由的,别……像我一样!”
沈令仪觉得自已思绪都要断了,
很快的,她被弄得难耐了起来,只能下意识喘着气,轻扇睫羽,柔了声音开始服软。
“陆……陆晏廷,你别……作弄我!”娇滴滴的声音欲泣泫然,惹人浮想翩翩。
陆晏廷笑着低下头,吻着她饱满红润的唇,咽下彼此间暧昧的喘息,哑着声音道,“只要在我身边,我一样给你足够的自由。”
……
不知何时,外头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声混著屋内更漏的滴答声,将小蛾扑火的“嗤嗤”声隐在了静谧的屋角。
沈令仪只觉得浑身上下透著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桌案生硬,硌得她的背脊阵阵发疼,可身体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让她软得提不起一点劲。
陆晏廷似也知道弄疼了她,把人抱起后轻轻地搂进了怀中。
沈令仪顺势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上,泛著雾气的双眸半睁半闭,等著自已依旧紧绷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放松下来。
在情事上,陆晏廷不失为是一位好老师,与最开始的折磨难耐相比,沈令仪清楚,如今的她也是能从中感受到一点点欢愉和乐趣的。
只是今日的陆晏廷格外的鲁莽,情动中竟直接撕破了她身上的那条芙蓉裙。
沈令仪不禁有些恼,这裙子还是簇新的,从纱料到款式她都很喜欢,这才穿了没几回,就被人给毁了。
听着小女人渐渐平复的呼吸声,陆晏廷刚想把人抱下桌,便看见了她眼底闪过的那点不悦。
其实,平日里的沈令仪总是一副温婉听话的样子,好像根本没什么太大的脾气,任由人搓圆揉扁很好欺负。
但陆晏廷却是知道的,若是小女人真的冷下性子来,那真就是有几分不好惹的。
他于是顺着沈令仪的视线看去,随即便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道,“改明儿陪你一条新的便是了。”
“大人最好说到做到!”沈令仪依然冷著眸子看他,少见的恃宠而骄。
比起她的低眉顺眼,陆晏廷是真喜欢此刻她这般端著的模样,烟视媚行,美的不可方物。
他于是抬起手,轻轻覆住了她黑白分明的双眸,然后倾身又贴了上来,几近黏腻地啄吻著怀里的小女人……
结果那晚,等沈令仪被陆晏廷抱回风荷居的时候,已经困得根本睁不开眼了,人还没沾著枕头,就已经沉沉地合眼睡过去了。
第113章 人不能一错再错
这天夜里,和隐竹院书房内的烛火一样亮过了后半夜的地方,还有冯府的内宅祠堂。
只是与隐竹院内的缱绻情事不同,冯府的祠堂内,却充斥着一片哭哭啼啼和凄凄惨惨声,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府中正在吊丧。
可是谁又能猜到,那鬼哭狼嚎的声音竟是冯缙的嫡妻胡氏发出来的。
哭花了脸的胡氏在傍晚的时候就被冯缙压进了祠堂,足足大半夜,冯缙竟是半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休妻,是冯大人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