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一蹙一蹙的。
可在听到韩毅对自已的那声称呼时,沈令仪还是下意识躲了。
“诶,夫人别动。”韩毅以为她是害怕扎针,连连起身去稳她的肩。
然后,沈令仪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只宽厚的大掌忽然就轻轻遮住了她的视线,紧接着,人也被拢进了他的怀中。
“扎两针,好得快。”韩毅不明所以,一心扑在沈令仪泛红的手腕上。
沈令仪于是不敢再乱动弹,只能暂且安静地靠在了陆晏廷的胸前。
耳边有穿堂的风声掠过,夹杂着秋末的薄寒,沈令仪只听陆晏廷忽然开口道,“养心殿里还没有什么消息吗?”
韩毅随即似漫不经心应道,“大人素来不是个操心急躁的,怎么唯独对这事儿这么焦虑?”
“我不过是怕皇后最后临了要下手,却心软了。”陆晏廷冷笑,抬手还拍了拍沈令仪一直僵著的脊背,似在提醒她放轻松。
一旁的韩毅闻言则轻轻一笑,“这个大人倒是多虑了,只怕凤栖宫那位比起大人的心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两人一来一往打的哑谜沈令仪自然听不太懂,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因为听着陆晏廷说话的声音,她才放松了一直紧绷著的大脑。
韩毅的针灸之术很精湛,仅这一次施针,沈令仪就觉得自已手腕上那股子酥酥麻麻的感觉便消散了不少。
“夫人的手,之前是不是做了很多劳力活儿?”不过在给沈令仪开外敷的药方子时,韩毅还是忍不住医者父母心地念叨著,“夫人腕力发虚,是因为操劳过度了,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入冬了,夫人这双手能不干重活儿就不要干重活儿了,若是再不小心伤了筋络,只怕是要日日针灸咯。”
沈令仪一听“日日针灸”四个字吓的缩了缩肩,余光却不小心见着陆晏廷正瞪着自已。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心虚劲,一声不吭地就低下了头。
韩毅写完药方子起身以后就将纸递给了陆晏廷,但当陆晏廷伸手来接的时候,韩毅却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陆晏廷以为是药方子有问题。
可韩毅却指了指陆晏廷右手的食指道,“大人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
陆晏廷闻言垂眸看了一眼自已的右手,勾了勾唇角道,“哦,是啊,被一只小野猫给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