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秦铮也停下来,隔着约两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地站着。于澄隐隐察觉到一股抵触情绪,眉头皱起,直话直说道:“是这样,那群堵你的人关不了几天就会被放出来,我有个在派出所工作的叔叔说他们是惯犯,出来之后可能会伺机报复。”
秦铮眼睛瞄着树干,像是在走神,过了几秒才说:“……放就放了吧。”
于澄眉头皱得更紧,“你家长不知道这件事吧?你没和家里人说。”
“我家就我爷爷,在外地。”早猜到他要提这个,秦铮低下头,脚底碾着一片枯樟树叶,手插在校服裤兜里,肩膀耸起,肩锋支棱出来,看着有点儿叛逆,“我也没伤多重,没必要让老头儿知道。”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于澄在心里给秦铮脑门儿上盖了个“油盐不进”的戳儿,便收起了和他讲道理的心思,不打算浪费那个时间,说:“还是建议你告知一下家长。你的伤情可以作文章,让那群渣滓关得更久一些,打压一下他们的报复心理,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不用,我以后躲着点儿。”秦铮踢开那片踩碎了的枯叶,“大不了打车回家,总不至于上我家门口堵我。麻烦于老师别和学校说这事儿。”
“我要说早就说了。”于澄本不想管这个事,是那位在派出所工作的长辈担心他被那群混子报复,特地打电话过来提醒他,他觉得秦铮的处境好像更危险一些,便过来转告一下。反正怎么处理是秦铮的事,他不会过多干涉什么,只叮嘱道,“你自己小心,别太冲动就行。”
“……谢谢于老师了。”秦铮本以为他会跟别的老师一样婆妈着念叨一堆非要他喊家长,满心排斥,都在打腹稿预备如何敷衍了。却不想于澄答应得这么痛快,他唇角勾起,身上的疏离感倏然散了,露出个散漫的笑,“您什么时候有空,我请您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