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是撩起来的,天光折射进来,将帐中的男人蒙上淡淡光晕,教那股煞血气都被掩盖起来。
帝都这几十年来,何曾再有过这般出彩的人物。
容原愣怔盯著他,又想到他还是一位绝佳的政客。
容原不合时宜地想到他人背后妄议容敬时:越是出色的政客,在癖好上越有见不得人的阴影……就是不知道他皇叔……
“站著干什麽?”
容原耳尖发红,上前坐在木凳上,半晌,诧异道:“皇叔这?”
“做风筝,不是给陛下做过两个吗?”
“……没有见到过皇叔亲手制作的场面。”
“哦,于是陛下认为是臣买来诓陛下的,扔了。”
容原看看他,摸摸鼻尖,“才没有。”
皇帝陛下的内府库中,有一个嵌金丝的紫檀木盒,专门用来容纳这些小玩意儿。
“那回去臣要检查一番。”容敬抬眼看他。
容原咬牙,“不行。”
容敬恍然:“看来内府库里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
容原抬眼望著男人,软声道:“这个是什麽形状的?”
没兜住的一声嗤笑臊得皇帝想立刻转身离去。
“站住,不要了?”
容原真的很想要,他瘪著嘴坐过去,从面对面的位置换到了容敬身边。
对方衣服上不知用的什麽燻香,沉厚宜人。
“想要一条大鱼。”容原悄悄看了看他,小声喊:“皇叔。”
正在编竹条的手顿住了,容敬抬起头来看他,看得皇帝规矩坐正,再不敢撒娇。
容原臊得只能听到自己惊涛骇浪般的心潮,晕晕乎乎得像被抽了骨头一样。
“昨日是谁下狠手要杀我?”
容原心虚,连忙凑过去看他的伤口,只见到一寸浅浅的血线。
“那,皇叔还一直气朕,为了区区一名伶人!”
言辞刻薄到能吓死那批整日传颂他美名的狂热臣子。
至于容敬,他才不在乎容敬怎麽想。
越深思越恼怒,皇帝垂眸避开对方的视线,道:“皇叔昨夜同朕说解释也是哄朕的罢。”
“上色。”
“……反正又不能真的放,朕不要。”
容敬突然兜脸摸了小皇帝一下倒是没骗人,是不爱哭了。
“以后给小皇子、小公主放。”
容敬又被狠狠瞪了一眼,心想王府谋士说得对,果然皇帝越大越难带。他清了清嗓道,“陛下不是要听姜燕儿的故事吗?”
“谁要听!”
容原手中笔毫不停地反驳,一心要容敬吃瘪,反正他有的是法子知道那个伶人的来历。
外头好似有哪位公子射中了猛兽,传来一阵叫好声。
然而身旁那人的一声叹息却更分明,教容原一时难辨心头滋味。
惟妙惟肖的大鱼风筝很快就做好了,却永远没有飞上天的机会。
容原瞪大了眼睛瞧著天上真正“空游无所依”的大鱼,长长的线收束在一个小孩手里,而一旁,高大英俊的男人搂著一道倩影好一幅美满和睦的盛景!
巨大的恐慌攫取住睡梦中的年轻皇帝。
“骗子……”
细微的呜咽声让正埋首在饱满双丘之间的人顿了顿。
“陛下才是口是心非的小骗子。”容敬勾了勾嘴角,手指陷在皇帝腿根处丰腴的嫩肉中揉捏,听著那些控诉的絮语,想也知道被骂的人是谁。他再次俯下身,舌头顺著幽香花径滑动,很快便被喷了一舌的花蜜。
尚未消肿的肥穴散发著腥臊诱人的气味,容敬指腹碾著皇帝娇嫩的阴蒂。听说大理寺的那帮人正在研究指纹甄别,说不定将来皇帝疑心自己夜夜被谁亲薄,会敞开身子给他们看自己留下的痕迹。
那可不行,不然边境稳定以后,自己去大理石谋个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