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不过是那几个学子,以花魁羞辱寒初,他便将人打了。”

张姑姑叹声道:“即便如此,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自古男子多薄情,那宴云何未必真对虞大人毫无防备。”

太后搁在大腿上的指腹轻敲:“虚与委蛇也好,虚情假意也罢,哀家便是要让他与寒初牵扯不清,叫陛下疑了他。”

张姑姑恍然道:“原来如此。”随后又担心道:“要是虞大人因此心怀怨恨……”

太后:“你真以为他是心甘情愿地待在哀家身边?”

“当年哀家留他一命,不过是要堵悠悠众口。况且养不熟的狗,杀了便是。”太后目光凌厉,似透过这宫殿望向无边的禁城:“陛下长大了,也不听话了,鱼Y希2椟伽有人想搅京城这摊浑水,哀家倒是想看看,他们能闹出多大风雨。”

……

宴云何在神机营里练兵,今日他操练士兵也没往日凶狠。

还未散值,副官便来通报,翰林院方大人来访。

校场设在城外,离京还是有一段距离,方知州千里迢迢,倒让宴云何有些诧异。

他步入营里,用帕子擦去身上热汗。

大冬天,他热气腾腾,甚至有雾气在头上冒,那画面瞧着逗乐,方知州却没笑。

方知州面色凝重道:“你昨夜可是去了凤来楼?”

宴云何随手将帕子往旁边一扔:“是。”

方知州:“你怎么……”他面色变了又变,终于挤出一句:“你怎么就不知道低调些。”

“你和虞钦前后脚出入凤来楼,我当晚就收到消息。”

听到方知州气急败坏的话语,宴云何明白了:“你已经告诉陛下了吗?”

方知州:“整个皇城司都是陛下的,就算我不说,也多的是人上报。”

没有否认,方知州确实已经第一时间转告陛下。

将情报上告,是方知州职责所在。但立刻来通知宴云何,又是身为多年兄弟的情谊。

宴云何坐了下来:“行,我知道了,多谢。”

方知州惊疑不定道:“你这态度不对。”

宴云何:“怎么不对了。”

方知州:“你怎么一点都不慌。”

宴云何:“我既然敢做,就不会慌。”

方知州沉吟一阵,随后有些震惊地望着宴云何:“难道……”

宴云何解开盔甲,粗暴地往地上一扔,盔甲撞出清脆的金属声,他面上没有半分松快之意:“我在殿前亲口对陛下承认,我有心仪之人。”

方知州倒吸了一口凉意:“你疯了吗?”

宴云何阴沉地抬起眼:“你猜陛下是何反应?”

方知州沉默半晌:“若是他有反应,你今日也不会在此练兵。”

所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成景帝的态度几乎掀开了这张明牌,毫不顾忌地告诉了他们,虞钦的真实身份。

宴云何压抑着情绪了:“他是虞公之孙,满门忠烈,陛下怎能这般对他。”

方知州倍受冲击,一时间竟也感到悲凉涌上心头。

“他做了满朝文武人人喊打的奸佞走狗,背负一身骂名。不该是他来做这样的事,澜之……为什么是他,怎能是他。”

宴云何憋了足足一日一夜,却在此刻,再也忍不住所有情绪,红了眼眶。

第68章

虽然宴云何同方知州提过数次,他怀疑虞钦是成景帝安插在太后身边的内线,但方知州皆认为,这不过是宴云何的揣测。

甚至觉得宴云何在感情用事,所以才有这般荒唐的猜想。

现在猜想成了真,方知州震撼的同时,又与宴云何有着同样的想法。

怎么能够是虞钦!

宴云何不能想这些年虞钦在京都,究竟是凭什么样的信念活下去。

在他的计划中,是否曾有过考虑过未来。

宴云何能猜到,答案是没有。

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