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州斟了杯茶:“杯子有两个,总不会是给我准备的,今夜谁要来?”
方知州靠着椅背:“隐娘。”
“隐娘一直在云洲待得好好的,现在突然回来,看来是因为走私案。”宴云何说。
方知州没有否认,宴云何也坐了下来:“所以现在我是被彻底排除在外了?就因为这背后之人有可能是吴王?”
“淮阳,你去云洲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从回神机营吗?”方知州语气平静道:“在回神机营前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好好休息。”
宴云何嘴唇轻勾,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是休息还是罢黜?”
方知州放下信件,面露严肃:“你怎么会这么想,陛下从没想过放弃你。”
宴云何给另一个杯子也倒了茶,一饮而尽:“是没想放弃,但也不打算见我了是吗?”
方知州说:“你也知道,现在不是合适时机,等时机一到,你自然能回来。”
宴云何知道方知州向来会打官腔,但没想到有一日这官腔会耍到他身上。
他单刀直入:“就算吴王真的谋逆,祁少连也不会反,虽说这几年北部还算平定,那也是因为祁少连在,边境离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