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为什么柳宅中的人都长?得一模一样,生着细吊眼?
因为壶中的柳家镇众人心底隐约知道自己的现况,却又不?敢说破。唯有在梦境中,才能还原出心底最恐惧的现实他们正被关在胭脂匣做成?的壶中,附身于一张张皮影戏纸人身上。
再比如为什么花神每次捉人,都会?出现所谓的“花神吞日?”的现象?
因为邪神在壶外掀开了法宝的盖子,于是壶中人得以仰头窥见外界的现况一片漆黑。
其?实仔细想想,这片漆黑也挺熟悉的。不?就是上一个本里见识过的旷野的模样吗?
“你要不?要大胆猜测一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扶光半点儿?不?急。乌望在屋子里左翻右找,他反倒坐到床边,用金弦拨了下白布衫少年的脸,垂下视线端详。
“有什么可猜的。外面黑成?那?样,应该都陷入旷野了吧。”
乌望背后的机械爪丢开那?些堆积在床上的香料包:“邪神也不?是喝空气就能填饱肚子变强大的。”
“祂要吃人,或者生魂。可外面的环境又不?适合活人居住,无奈之下,祂也只能就地取材,造出一壶洞天,将幸存者丢进壶中,当做口粮饲养。”
乌望原本还想过,柳家镇上的这些镇民到底是有肉身的活人,还是依附于皮影戏人的生魂。
但这个疑问只持续了不?到数秒,它就回忆起了当初刚进酒楼时,掌柜说过的话。
不?可生明火……什么东西最怕明火?
纸人啊。
就连杰克的技能为何会?失灵,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毕竟这个胭脂匣制成?的壶中洞天里,只有满满一匣子的纸人,还有附着在纸人身上的生魂。杰克作为一个只能操纵尸骨和亡魂的亡灵法师,当然召不?来他能用的资源。
“那?现在,副本任务是不?是就只剩一个谜团了?”扶光收回压着少年脸庞的金弦,“当年害得柳家上下被诬陷的人是谁。”
乌望丢开这屋子里最后一样有可能藏东西的麻袋,淡定地瞥了眼浑身都透着心虚、恐惧和谎言的白衣少年,反问扶光:“你觉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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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是他。”扶光撑着侧脸,斜睨着地上的少年,“侍奉邪神啊。什么样的人乐意做这种事??”
“要么是周管家这种一心想要赎罪的。要么,就是心虚无比,只想远远避开苦主的犯人。”
他兴致盎然地看着少年身上的白衣:“根据我过往的经验……心虚成?这样的人,非但想要避世,还会?拼命栽赃推诿,试图掩饰自己的身份。”
“你看,他在明面上和老妇人是母子,那?他必然不?是周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拿着做木头玩具的凿子,穿着白布衫见人,那?他必然不?是爱玩成?性、衣柜里放满白衣的玉露。”
“那?他还能是谁?”
地上的母子俩先后发出一声梦呓,似是要从?昏睡中苏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本还优哉游哉坐在床边的扶光一秒站起,眨眼没了踪影,只遥遥从?熏香的房间传来一句:“差点忘了,我们还该薰着香呢。”
后屋的门扉大敞,落寞地随着被推开的惯性扇动了两下。
乌望:“……”
它瞅瞅地上躺得歪七竖八的母子,看看翻得满地都是的物证
果?断蹿回自己的屋子。
指望它收拾是不?可能收拾的,它只是一只小狗勾。
它抬起后腿踹上屋门,刚往熏香的方向迈了一步,隔在它与扶光房间之间的假窗被人“吱呀”一声推开。
扶光手肘抵着窗台,眉眼含笑地托着下颌看它:“今晚就可以去神庙了。很快就能和你的‘主人’重逢,激动吗?”
乌望:“……”
它不?激动。它只想知道是哪个天才盖的屋子,为什么要在两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