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跑马汤见了底,裴惊鹊终于积攒了足够的力气,开口,声音异常的沙哑。
“什?么时辰了?”
“刚到亥时。”顾峤回答她。
四周寂静无声,偌大的一座府邸只有这里亮着两根蜡烛,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裴惊鹊突然就明白了他为何今日和明日都不上朝,不是因为手上的伤口,而是因为他要在她的面前展示他的放纵。
或许对她而言,明日和今日也是一模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裴惊鹊心?中有了底气,最多也就两日,她不相信顾首辅能这样放纵到天荒地老。
她只要度过明日便足够了。
“……药膏呢?我想要药膏。”她从喉咙里发出气音,低垂着眉眼,难得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叫他消消气而已,反正她也不吃亏,有人服侍还可以享受。
“阿枝睡着的时候我已经为你涂过了。”顾峤原原本本地回答她,又反问,“还是,阿枝觉得,要再涂一遍?”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力道?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