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收回目光,她紧随其后开口:青竹
下一秒,声音又顿住了。
只因为顾青竹拿出了一包湿巾。
她垂下目光,近乎粗丨暴的拆开包装,递向应许的右手。
擦干净。这样近的距离,应许听清楚了顾青竹的每一次呼吸,起伏极大,尽管她再怎样掩饰,依旧漏洞百出。
擦干净是擦哪里?摸过猫的手吗?
应许用纸巾一点点擦过掌心,湿润的水流过肌肤,全程,顾青竹都紧盯着她的动作,一秒没有移开。
湿巾的两面都被擦拭过,顾青竹说:再擦。
应许只能再取出一张。
可这一次,顾青竹却没再让她自己动手,而是攥紧她的手腕,强行用那张湿巾于她指节与掌心处摩挲。她的动作急促,与她的呼吸一样快。湿巾在摩挲里变成了碎屑,沾染在二人的手上。
到最后,纸碎了大半,这种擦拭,只变成了干涩的指节摩挲指节。应许的指缝被磨得通红,她感到了痛意,却依旧惊疑不定的注视顾青竹。
第二张、第三张
直到一包都快擦拭完,顾青竹终于自那种梦魇般的状态中脱离。
入目是刺目的红,她的动作骤然一顿,记忆回笼,几乎是瞬间,她意识到自己适才都做了什么。
顾青竹惊愕的抬头,对上的,却只有一双弯起的眼。
眸中带着关怀,又隐藏着些许缱绻。
青竹。
顾青竹听见应许这样叫自己,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可以松开我了吗?
说到这句话时,语气里甚至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
顾青竹几乎不敢看应许的脸。
可大脑却与思绪相悖,就在她注视中,alpha睫羽扑闪,水珠滚落下脸颊。
不要生气。
即使是这个时候,应许依旧为顾青竹突如其来的疯子举措找到合适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