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沈宴的感情一直都是摆在明面上，不管是最初的追求，还是最后他生病时给予的照顾。

可现在，他不光是沈宴还是沈逸。

陆湛清楚，他和沈逸之间已经永远都回不到过去。

要么如同亲人一般一直相处下去，要么重新定义两人的感情和身份。

至少，两人都单身，他愿意尝试将自己对沈宴的感情全都转移到沈逸身上。

不管哪副皮囊，只要是他就好，不是吗？

只是，他是怎么想的呢？

他明知道自己连环追问他对季晟恺的看法，只是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机会。

可他还是装作没有听明白。

就算他做了解释，但却没有给到他想知道的答复。

拒绝也好，暗示也罢，他都没有。

冷淡到仿若一块夏日的寒冰，不管骄阳多烈，他都无法融化。

“叮”手机铃声响起。

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的陆湛怎么都没料到，季晟恺居然会在这时候给自己电话。

他接通蓝牙耳机，放慢了车速。

“陆湛，我是季晟恺……”他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酒意。

“我知道。”陆湛不想废话，尤其是跟一个喝醉酒的男人。

“你告诉我沈宴在哪好不好，我保证不去打扰他……”

“那块墓地的合同我已经签了字，十年120个月的费用，我一定分文不少给到陵园中介所……但他不在那里，我墓碑上不知道要写什么，我想去问问他啊……”

“陆湛，你到底把他藏哪里了？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云城，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迷路，会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季晟恺一句醉话一句醉话说着，丝毫没有给陆湛回答的机会。

虽然是在问他，但每一句都像是在发泄吐露自己的心声。

陆湛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就那样默默听着他一句句念叨，但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任何同情的情绪。

电话那段忽的传来一阵噪杂声，随即电话似乎被另一人抢过。

“不好意思，他喝多了说胡话。”是程家明的声音。

“等他清醒的时候转告他，沈宴活着不想见他，死了更不想见他。”陆湛没有客气，字字诛心。

程家明顿了顿，没有再说话。

电话挂断，程家明看着躺在病床上醉成一滩烂泥的季晟恺，心情沉重。

护士已经给他输了醒酒营养液，但他却是自己不愿醒来一般，嘴中喃喃念着沈宴的名字，沉浸在自己的醉梦世界中。

怕是连清醒的季晟恺，自己都不愿相信，原来沈宴在他心底已经留下了如此深刻的痕迹吧。

这一次醉酒，季晟恺足足在医院躺了两天才稍稍恢复。

头痛欲裂，走起路来还头重脚轻，就好像在太空漫步一样。

将关机两天的手机打开，里面的未接来电上百个，有季母打来的，许澈打来的，还有助理小周打来的。

季晟恺也是没料到自己会一醉醉两天，他回拨了小周的电话，嗓音沙哑得厉害。

“老板，你终于出现了……”小周几乎是在惊呼了。

“这两天有什么事？”季晟恺问道。

◇ 第31章

“季老夫人来公司找你，但是你一直联系不上，她就直接坐阵来公司上班，并且和财务部部长谈话一整天……然后其他董事出入公司的频率增高，和副总赵东升联系密切，公司上下都在传新一任董事会，大家都会选赵总担任总裁。”小周如实将公司的几个重要消息传达给了他。

“那边有消息了吗？”季晟恺似是对刚才的事不太上心。

“我们的人在云城的殡仪馆和陵园全都上下彻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沈先生的信息。然后也调查到了那几日陆湛的身份信息和车辆信息出入云城的详细信息，发现他自驾去了滨海市，逗留三日后才回来，具体干了些什么，我们的人还在滨海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