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身体一歪,撞在门上,门一开,咕噜往后仰去。

“哐当”一声,头撞在桌角上,凌菲骤然惊醒,望着车内梨木小几,厚密的地毯,擦了下唇角的口水,一抬首便看见符重清寒的长眼。

厢车内空间非常大,镂花木窗上浅绿色的纱帘把尘灰跟风沙都隔在车外,车背脊上搁着几个川绣的云缎软枕,符重斜斜的倚在上边,木几上一觥茶,手头一卷书,容色俊俏,眉目寡淡,动作慵懒,像是一副高洁崇贵的谪仙图。

这哪里是进军打仗,这爷分明是来旅游的。

凌菲搓了下脑袋,望着木几上的点心跟清香的茶汤就挪不开眼了,才擦掉的口水又淌出,眼微狭,浅浅笑说,

“太子爷的茶好香!”

符重淡微扫她一眼,自木几下取出一个青花儿瓷杯,执了茶炉轻缓倒茶,他指头颀长清俊,茶色清透,香味轻郁,要凌菲有片刻的错觉,放佛此时置身在清静高雅的宫殿中,而不是车外烈日狂沙。

车外家丁惊诧的转脸瞧了凌菲一眼,默然转头去,顺带把门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