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春也激动的,虽然四人都不晕船,但一开始的新鲜劲儿了后,日子真难熬。
眼见着总能踩实地上,几人一边飞快拾掇手边的行李,一边兴奋聊天。
尤其苏楠,与丈夫分开半年,心里头惦记的:“...桃花儿,师父不会没接吧?毕竟船的比预计要早。”
许晚春正在帮当归戴嘴套,闻言头也不抬回:“会的。”
苏楠被小丫头笃定的语气逗笑:“知道了。”
许晚春一脸的理所当然:“除非师父临时有任务,不然肯定昨天等着了。”
也,苏楠自然最了解丈夫的,只夫妻俩从未分开么久,莫名其妙胡思乱了,好像...紧张了。
“师娘,您好了吗?好了咱下船吧。”母亲力气大,许晚春担心万一,将当归的牵引绳递给对方,则提上装着茯苓的笼子。
苏楠捋了捋头发,又紧了紧绑在胸前的包袱:“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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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晚春笃定那般。
几人船舷往陆地上张望时,快在密集的人群中,看了醒目的橄榄绿,那穿着军装的曹秀。
苏楠激动的拍着小徒弟的肩膀:“看见了没,师父了,穿军装挺好看的嘛,诶...也看见咱了!挥手了!”完,也垫脚朝着丈夫挥手。
眼见着师娘要被人挤船舷边缘,许晚春赶忙伸手去拽:“师娘!慢着点儿,可别掉下去了。”
担心当归被密集的人群踩,出了仓房没几步,许荷花将狗子在了怀里。
会儿见闺女跟好姊妹被挤得踉跄,赶忙走的外围护着。
好在有自知之明,没有在最开始,人最多的时候,一窝蜂往下挤。
会儿虽也人挤人,底顺利下了船。
曹秀等在了下面,见分离半年的妻子,也激动得不知如何好:“楠...咳咳,苏楠同志,把包袱给我拿着,早饭吃了没?路上样?没遇事吧?晕船吗...”
平时多么端肃的一个人,会儿话密集的,叫人不知道回哪一句才好。
苏楠虽然有耐心,但边环境太吵杂,只能大了些嗓门:“都挺好的,具体的回头,咱要去拿行李。”
曹秀果然点头:“电报上行李多,我找了好几辆拉货三轮车了。”
“在哪呢?”
“小陈领着直接去货仓等着了...对了,小陈警卫通讯班的战士,知道我接人,主任专门找团里借的...”
“那主任人不错啊...”
“不错...”应完,曹秀又不放心回头看了看,见小徒弟落在了几米后,当即喊:“桃花,干啥呢?快跟上!”
“啦!”许晚春扯着嗓子回应后,又看向一步三回头的母亲。
猜大抵舍不得家乡,安慰道:“娘,没事,咱老家的房子又没卖,只借给三舅住,回头得空了回去看看呗。”
农村的房子,只要半年不住人,会破落的不成样子。
可两年卖房也不大现实,最后母女俩一合计,直接将房子借给了最憨直的三舅舅一家居住。
不要房租,只要带着姥爷跟姥姥一住成。
许荷花回神,白了闺女一眼:“可拉倒吧,哪有那么多时间?景梁读军校那会儿,都忙成陀螺了,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能好哪里去?别回头连家门朝哪开都忘了...”
真不至于,许晚春好笑不已:“我的错,我再陪站在里看一会儿?”
“那也不用...走吧。”许荷花将狗子放地上,抬脚跟上楠姐。
方才只有些懵,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不真实。
许荷花,一个泥腿子,居然真的在39岁年,被那艘...曾各种嫌弃的破旧轮船,带了沪市!
突然觉得,胆子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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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拿20包行李。
并将之全部放曹秀提前寻的三轮车上后。
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往家里出发。
的,许晚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