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春一个小屁孩自然更不可能上桌。

也在会儿,才知道,养母一共兄弟姊妹6个,上面一个哥,一个姐,下面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除了嫁八十里地外的妹妹没,其余全了。

每家带一两个孩子,会儿都挤在厨房里,等着上菜之前,分一份给打牙祭。

许晚春虽然也馋,但芯子底成年人,不缺自制力,并没有参与小娃娃的争抢,一直跟在养母身旁打下手,只随便啃了馒头充饥。

本以为捞不好吃的,毕竟上桌的菜被吃的精光。

却不,等送走全部客人后,养母从橱柜最下面拿出两个陶罐。

许晚春围了,才看清陶罐里分别装着酸菜大骨棒跟黑鱼汤,惊喜:“娘,提前藏的?”

许荷花得意:“可不,亏谁也不能亏了个儿,等着,娘去热。”

性格太对胃口了,许晚春脆声应道:“我去拿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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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屋宴的慷慨确实得了正向回馈。

之后的日子,时不时会有婶子登门唠嗑。

又因为许荷花刚搬回许家屯,没得及种蔬菜,些婶子上门时,基本都不空手。

东西也不多,家几颗土豆,家一棵白菜,却都村民对许家母女俩的接纳。

当然,也会有一些老迂腐,揣着满脑子糟糠,高傲的批判着。

只许家母女俩都不在意罢了。

时间,在鸡飞狗跳的热闹与忙碌中了5月10号。

春种进入了尾声,又逢大集。

不,天不亮,许晚春便被母上大人从床上薅打扮了。

穿了花裙,再套上绣了小花的搭扣布鞋。

眼看养母在才一个厘米的短发上扎个揪,吓得许晚春抱着脑袋跑,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好了,好了,不扎了,别跑摔了。”许荷花将红头绳锁进柜子里。

跑出卧室的许晚春扶门探出脑袋:“真的?”

许荷花白了闺女一眼:“真的,真的,赶紧梳洗去吧,死丫头忒烦人。”真不理解,小女娃不都喜欢扎小揪揪吗?家倒霉孩子每次都不配合,白瞎专门买的好看头绳。

许晚春不知养母心中吐槽,确定不再盯着,笑嘻嘻去了厨房。

大集上有各种吃食,许荷花打带闺女解解馋,出门前便随便垫吧了两口。

经隔壁,娘俩又停下喊了苏楠。

曹大夫今天得出诊,不放心妻子一个人出门,昨晚便约定两家一赶集。

所以,听动静,苏楠快背着背篓走了出。

容貌太盛,出门不仅将脸涂黑了,衣着也往老气朴素上靠拢。

许晚春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好奇用的药水。

苏楠弯下腰,好笑的捏了捏的脸颊:“不认识我了?”

许晚春弯了弯眼,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米牙:“婶子早。”

“哎!我桃花也早呀。” 将近一个月地相处,外热内冷的苏楠也生出几分喜爱孩子的心思,实在小丫头又乖又甜。

当然,最重要的,桃花儿教养好。

突然,,苏楠一拍脑门,撂下句“等我”,转身匆匆回了屋。

又大约一两分钟,再次出,将手上的一顶小花帽戴在了小姑娘的脑袋上。

遮住短短的头发,人更秀气了,苏楠满意点评:“我桃花儿真好看。”

进补一个月,许晚春比之前涨了几斤肉。

较正常体重依旧轻了不少,但也足够从绿豆芽变成黄豆芽了。

多好看没有,但码不难看。

总摆脱了“磕碜”“丑八怪 ”等形容词,真可喜可贺!

许晚春摸了摸脑袋上的小帽子,笑的更甜了:“谢谢婶儿。”

许荷花见帽子碎布拼接的,应该花用不了多少钱,便放下心,笑嗔:“又叫楠姐费心了。”

苏楠眉眼柔和:“也桃花儿孩子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