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上大人被逗笑了,没再着去隔壁,许晚春面上不显,心里却叹了气。

若真如猜的那般,会儿师父师娘的心情怕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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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的确应了许晚春的预料。

经短暂的激动与欢喜后,在曹景梁出第二天要离开时,一家三口全都沉默了下。

最后,曹秀率先打破沉默,安抚般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儿子坐了两天车,先让洗漱。”

苏楠个聪明人,察觉出儿子急切下的不对劲,但没急着问,勉强扯出个笑:“对,臭小子个爱干净的,妈现在给烧水去。”

曹景梁心里酸胀的厉害:“妈,我。”

“不用,丢几根木棍的事,实在闲的慌,让爸领着去摘个甜瓜,当餐后水果。”话音落下的同时,苏楠快步去了厨房。

曹景梁又看向父亲。

曹秀在心里暗叹口气,闷头领着儿子往院子的西南角走去。

九月初,甜瓜进入末季,整个秧藤上,也只剩下几个。

曹景梁弯腰挑瓜:“您跟妈突然种甜瓜了?”去十几年从未有的。

提个,曹秀沉重的心情总好了些:“小师妹个爱吃的,给种的。”

本只因为父亲一直沉默,随意了个话题,却没会得样一个答案,父母了解曹景梁,曹景梁也熟悉,在的记忆中,两位长辈真不上热心肠的。

所以,只能有一个理由,真心喜欢小师妹。

思及此,再方才碰面时,对方的玲珑心思,曹景梁清俊的面上浮现出笑意:“看您跟妈妈喜欢。”

曹秀白了儿子一眼:“桃花儿个乖孩子,哪像,主意一个一个的。”

话曹景梁不认,毕竟小师妹才8岁,么大的时候,也乖的好吗?

当然,眼下父亲明显心情不好,别顶嘴了,老实摘瓜吧...

“...要上前线?”见儿子单手抱着个甜瓜走向,曹秀底没忍住问了出。

个话题不容有丝毫逃避,曹景梁抬眸,直直回视父亲:“父亲!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习得一身医术,该贡献一份力量...也请您与母亲放心,儿子会牢记二老的养育之恩,努力平安归。”

青竹初长成,却已有了屹立不倒的气势!曹秀眼神复杂的看着与一般高的儿子,既骄傲、又忧心。

好半晌,也不知站了多久,才红着眼眶后退一步,撩袍转身时,敛了所有的酸涩,只笑骂:“谁二老?我跟娘没四十岁,小兔崽子真不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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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惦记师父师娘。

吃完午饭,许晚春先去了趟兰草婶子家。

与李玉兰小朋友明下午不去学校,并请帮忙告假后,便又匆匆赶了回。

却发现,母上大人不在家里了。

在怀疑养母不去了隔壁,准备寻一寻人时,对方提溜着一只大鹅走了进。

许晚春将脚边突然激动的当归抱进了怀里,才问:“去哪买的鹅?”

许荷花:“找二舅换的,景梁那孩子难得回,娘给做个拿手好菜。”

提个,许晚春又担心师父师娘,却又不好莽撞跑去,于生出一个主意。

许家院子里,靠西南位置的围栏处,种着一棵榆树。

将当归放地上,哒哒哒跑树底下,抬小短腿要往上爬。

许荷花一脸莫名:“干啥?”

尝试几次都没能爬上去,许晚春朝着母上大人求救:“娘,帮帮我。”

许荷花个宠孩子的,虽好奇小书呆闺女为啥突然活泼,却乐呵呵将提溜着举上树,嘴上不忘念叨:“对啦,个孩子,上树掏鸟蛋,下河网鱼虾,正出去耍的年纪。”

对于养母口中的童年游戏,许晚春真没兴趣,毕竟记性再好,再成年人内核,学中医,也不那么轻松,哪有多余时间去溜达?

当然,最重要的,本身也不感兴趣。

若给一部能上网的手机,嘿嘿,都不用人劝,能玩飞。

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