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整理药箱的曹秀了,挑了个浅显的法:“可能受了刺激,大脑自我保护了。”

许荷花半懂不懂,干脆直切重点:“对孩子身体有影响吗?需要吃药不?”

“对对对,刺激啥意思?真傻了?傻了咱可不能收养。”许兰草立马跟上,然后又被锤了一拳。

曹秀:“药三分毒,药别吃了,食补吧,至于记忆...个不好,有可能一辈子也不,又不定几天恢复了,眼前看没问题,要有不对的,再去喊我。”

相较于两人的糊涂,本医生的许晚春倒能理解,简单,创伤后的应激障碍。

当然,些都不重要,只将没有记忆事合理化。

许荷花总松了口气:“不影响娃好,反正也不啥好记忆,忘了正好...对了,曹大夫,多少钱?”

曹秀摆手:“了,也没用药。”

“那不成。”话间,将两个鸡蛋塞了去。

往后邻里长着呢,总占便宜,真出了事,谁搭理?许荷花有生活智慧的。

曹秀没有推推打打的概念,见对方真心给,便也大大方方收了下,只多了句好奇:“要收养孩子?”

许荷花笑回:“对,刚才妮儿同意了,名字我都好了,叫桃花,许桃花。”

许兰草捧场:“真好听。”

许晚春...

曹秀...

脾气耿直的曹秀实在没忍住:“为叫桃花?”

许荷花被问的莫名:“大家不都叫花啊草啊的,刚好屋后的桃花开了...”

满肚子锦绣的曹秀更不能忍了:“俗气!”

被反驳,许荷花也不生气,眼珠子一转,开口相请:“曹大夫文化人,劳烦给妮儿取个体面些的名字?”着,也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又从柜子里掏出两个鸡蛋塞了去。

给许兰草心疼的直抽抽,桃花多好听,取个名字,哪里用得着费俩鸡蛋了。

“鸡蛋不用了。”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曹秀看向瘦骨零丁的小丫头,只沉吟几秒,便有了法:“母女俩缘春季,四月又春末,叫...晚春,可喜欢?”

晚春...姓许,重活一世,同名同姓个道理?许晚春心中有万千震惊,面上却只露出个略腼腆的笑:“喜欢,谢谢曹大夫。”

挺乖,曹秀满意地点了点头,拎上药箱准备离开。

许荷花跟着出去,将人送出门才折了回。

见没事了,许兰草也提出告辞:“我也得回去烧晚饭了。”

“我跟一。”话音落下的同时,许荷花将凳子上的便宜闺女抱了。

突然被抱,许晚春整个人都僵硬了。

察觉小孩儿不自在,许荷花捏了捏全骨头的小肩膀:“别紧张,从现在我娘,抱抱没啥。”

听了话,许晚春更别扭了。

虽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喊一声母亲也不委屈。

但前世也活了28岁,年纪不比眼前人小多少,哪怕心里认可,会儿也张不开嘴。

小小的人儿板着脸,瞧着特喜庆,许荷花好笑之余又解释了句:“带去屯大爷那边明路,顺便把头发剃了,路有点远,身体虚,抱着更快些...”头发必须剃了,孩子不仅瘦,埋汰,方才都没敢给盖新棉被。

不待许晚春回话,跟着一旁的许兰草赞同了:“得剃了,跟枯草似的,有虱子。”

许晚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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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闺女没了记忆,路上,许荷花一直给屯里的情况。

得不少信息的许晚春,总不再睁眼瞎。

比如,许家屯不小,拢共有八十几户人家,大半都姓许。

屯大爷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能耐,年轻那会儿跑商、打鬼子,啥厉害干啥。

哪怕前年因阶/级/划分,关了县城里开的‘许家烧锅坊’(卖酒的),依旧屯里最威望的存在。

屯民有啥事都会找。

许晚春前世南方人,对北方的文化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