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久等的救星,黝黑的国字脸上,皱成川子的眉头瞬间松开,大步迎上:“曹二,叫我好盼。”

曹秀的视线在对方满血迹的身上扫了眼,皱眉:“也受伤了?”

周新国身形高大,哪怕四十多岁,依旧健硕,闻言赶紧拍了拍:“没有,没有,身上的血帮忙抬伤员的时候沾的。”

得了话,曹秀便直奔重点:“没事领我去伤患那边。”

心疼手底下的兵蛋子,周新国完全没有军长架子,主动帮忙领路:“里,里,我准备好手术室了,让小江再叫个护士当助手?”

两句话的工夫,几人进了帐篷,曹秀先看了眼小徒弟,小胳膊小腿,有些事确实不方便,便也没拒绝:“找个有力气点的。”

“诶,知道了。”周新国连连应下,转身催促警卫员去安排伤患,则去找院长协调人手。

见状,师徒俩也没多做交流,默契开始准备医疗器材与药材,并为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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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人对中医有着刻板印象。

以为中医没有外科,实则不然。

中医个大体系,其中有四科分类,分别:疾医、疡医、食医、兽医,外科便疡医。

第一个被送进的伤患背后中了一刀,伤口长度足有15厘米,最深处约有2指宽,必须外科缝合。

方才曹秀检查了,边的药材约等于无,连常用的包扎纱布都重复利用的,稀缺的麻醉药自然更不可能有。

索性歇了索要药材的心思,拿出消毒好的金针,往合谷、内关、足三里等穴位上一一扎去,嘴上不忘吩咐正在给伤口做清创、压迫止血的徒弟:“我给患者做了针刺麻醉,后续的缝合交给,要快,没问题吧?”

曹秀虽然专精中医,却也不会全然否认西医的存在。

自从儿子小徒弟有做西医的潜力,再上课时,便有意掺杂了,不精通的疡医技术,如刮骨,如缝合。

事实,正如臭小子的那般,对于疡医一道,桃花儿几乎举一反三,一手缝合术更叫个做师父的自愧不如。

“没问题!”关于针刺麻醉,许晚春从师父那里知晓,饶的水平不错,金针麻醉的效果,底无法媲美麻醉药剂,所以,缝合越快,伤者越少受罪。

在一旁协助的护士,跟没有离开的周军长却齐齐懵了,被对不靠谱的师徒对话折腾懵的。

尤其那年轻的女护士,几次用眼神向首长求救,差把两人骗子写在脸上了。

周新国虽也怀疑,却底了解曹二的性子,清楚对方绝不会拿伤患开玩笑,所以没急着反驳,打观察看看再。

事实也的确如预料,曹秀果然不无的放矢。

不,待确定针刺麻醉了效果后,那小不点儿,需要踩在凳子上,才能够手术台的小丫头,动作利落的开始缝合,那速度,直接惊呆了围观的两人。

倒不许晚春的速度多么的离谱,若放在一个成年人身上,样的确实优秀,却也不凤毛麟角。

但眼下,在旁人眼中,只一个8岁的孩子,如何不叫人瞠目结舌。

若非情况不对,周国新真拉着,开始准备外敷药物跟纱布的曹二,好一番称奇。

曹秀没闲情关注,待小徒弟缝合完成时,便将涂在纱布上的生肌玉红膏,覆在伤口处,再拿上绷带开始包扎,嘴上不忘催促傻愣着的两人:“去准备下一个伤患。”

小护士一个激灵:“!”

周新国也收回探究与好奇的眼神:“我跟一。”

样,师徒俩配合默契,一个个伤患抬进抬出,从早晨六点多,足足忙下午三点钟。

等最后一个病人被抬出去,一直紧绷的许晚春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曹秀也累,却坚持走向脱力的小徒弟:“没事吧?”着,弯腰要将小家伙抱上凳子。

又饿又累,许晚春抬不手了,有气无力拒绝:“师父别管我,我坐一会儿好。”

小家伙整个人都蔫了,曹秀有些心疼徒弟,看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