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会发生的事情,从前些人只会盯着师父。

可自从许晚春上学连跳三年级能保持年级第一后,被屯民看成文曲星,板上钉钉的大学生,谁都沾沾文气。

所以,从前年开始,相较于师父,屯民更希望帮写对联。

事实也的确如许晚春猜的那般,些人在看时,眼神都亮了,齐齐围拢了:

“桃花也在呐?今年可又要麻烦给叔写个对联了。”

“也给叔写一个,俩鸡蛋拿着吃。”

“我也带了鸡蛋。”

“......”

一言,一语,不等许晚春拒绝,身前放了十几个鸡蛋与一大把干红枣了。

许晚春哀怨地看了眼不远处,用报纸挡着脸偷笑的师父师娘,只能捏着鼻子铺纸研磨。

的毛笔字虽然不错,但远不如师父师娘,可屯民非要写的。

一写,两天。

=

忙活好全屯的村联。

许晚春都不及松快酸胀的手臂,又等了养母的活计。

“帮娘去兰草婶子家走一趟,问问两天去不去镇上,去的话,正好帮咱把东西寄给景梁那孩子。”话间,许荷花又往粗布做成的大号袋子里面放了个油纸包裹的腌兔子。

许晚春拿挂在衣架上的厚袄,边往身上套,边问:“要家不去呢?”

许荷花头也不抬:“那再问问老书记家,都不去咱跑一趟邮局。”

“包裹口先别封,回头我有回信要放进去。”

“娘知道,不止的信,楠姐那边也有东西要一寄,行了,别磨蹭了,快去。”

“去...当归!跟我一吧!”

“汪!”

许晚春喜欢雪景,但不喜欢零下的温度。

一路缩着脑袋,紧盯地面往玉兰姐家艰难挪移,完全不管撒欢的当归,更没看远处靠近的身影。

“桃花?”

有点熟悉的声音,许晚春抬头...邮递员小张。

么些年,小张给许曹两家送了不少报纸跟信件,两人得上熟悉。

许晚春抬手将围巾往下扒拉,露出口鼻才笑着招呼:“小张哥,有我的信?”

小张搓了搓脸,待搓掉脸上的霜雪与僵硬后,才将背后的大包裹放地上,边拿东西,边笑回:“不信,电报。”

许晚春心里一个咯噔,年头电报的,实在叫容易多。

“喏,拿着吧,在里签个字。”

看着递眼前的信封,许晚春立马收敛了胡思乱,先将其揣进口袋里,才拿掉右手的手套,捧着本子签了字。

小张接本子放进包里,打趣:“我今天运气好,半道遇了,不然要背着大包裹走好大一段路,曹大夫的报纸,也麻烦桃花帮我带吧。”

顺道的事,许晚春自然不会拒绝,接后,真诚道:“辛苦小张哥了。”

闻言,小张反有些不大好意思,将背包甩回肩膀上,嘿嘿笑着:“有工资拿咧,辛苦啥?那我走了啊。”

“小张哥慢走。”

“诶!”

目送人离开,许晚春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信封拆开。

好...

看清上面的内容,许晚春大大松了一口气,好不坏消息。

电报于奶奶发给的,文字简短,大意五天后要边市区医院,给一位领导做手术,让去学习观摩。

那...要不要趁机带着师父去?

让为将做准备,提前学些西医知识保命?

晚上7点有一更哈,么么

昨天有小可爱提醒我,有些东西不好写,嘤嘤嘤,我写上头了,所以章删了不少,只得及上么多了,我再捋一捋哈,么么

??[26]第 26 章:“我?陪你去市医院观摩手术?”

1953年7月。

三年战争胜利后,大量野战医院转为常设机构。

于琼于院长因为高超的医术与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