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贺兰沉住气,从包里拿出纸笔扔在陈肆旁边说:“我不打你,写个检讨,明天我回来的时候交给我。”

陈肆如获大赦般抓住纸笔,郁贺兰终于打她打累了,以后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陈肆第二天早晨醒来开始写检讨,拿着笔转啊转,一直转到下午,她一句认错的话也不想写出来,事实上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郁贺兰也不该管她的事。

再不写就来不及了,陈肆仔细一想,郁贺兰又没见过她的字,只见过她画圈。她叫来林青橘,让林青橘去找个代写。

这纸张是郁贺兰公司的纸,只有一张,上面有标,不好换,只能找人过来写。林青橘从网上找了个什么兼职都接的大学生,小姑娘非常热情,一眼就认出了陈肆:“啊,我认得你,您就是郁贺兰的妻子吧?这两天常在网上看到你。”

“……这不重要,用这张纸帮我写,”陈肆把纸笔都给她,“不要写得太花里胡哨,越诚恳越好,越真情实感越好。”

“我知道,很快给您写完,您放心。”

“嗯,写完放床上就行。”

小女孩热情真诚,当即在病房奋笔疾书起来,陈肆也放心了,她这几天在医院待得难受,这里到处都是消毒水味,她得带林青橘出去透透气。

逛到晚上时,正赶上附近的学校放学,陈肆看着熙熙攘攘的学生,忽然想起来:“你是不是该去上课了?”

林青橘心里觉得亏欠,扯着陈肆的袖口说:“等你出院我就去。”

“我并不需要你照顾,郁贺兰会照顾我,”陈肆的胳膊刚好能搭在林青橘的肩膀上,“唉,你怎么这么矮,吃点好的吧。”

“我去上学以后,还能来看你吗?”林青橘抬起头看她,恳求道,“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们一起住,”陈肆并不想让林青橘掺和进郁贺兰家里,但是小女孩一个人住着,她也不放心,“前提是你去求郁贺兰。”

以郁贺兰的脾气肯定会答应,林青橘要是住进来,郁贺兰更不可能打她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回去时,郁贺兰已经在病房里坐着了,见陈肆回来,她拿起来那份检讨问:“这是你写的?”

陈肆点点头,觉得气氛不对,又摇摇头:……“可能是。”

“你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