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摇了摇头,“他说没事,马上会成婚,不用喝。”这会儿,秦蓉再傻,也知道察觉出不对劲来。

事已至此,再怎么责备都没用了。

“听着,一会儿太医过来,你什么都别说、也别哭,知道吗?”

秦蓉失语般地点了点头。

半晌过后,宁晟否躬身入殿,“微臣见过婕妤。”

“婕妤可是哪里不舒服?”

秦?昊荷?道:“我近来用膳总是闻不得腥,时不时还有会干呕,也不知是怎么了。”

宁太医点了点头,放下药箱,将帕子铺在秦?甑氖滞笊希?半晌才道:“婕妤玉体应是无碍……”

宁太医还没说完,秦?暧锲?微挑,打断他道:“可我失眠、多梦、心悸,这也无碍吗?”

宁太医立即会意道:“失眠多梦外加心悸,实乃心肾不交之症,一旦肾阴不足、心火扰动,便会如此,微臣给婕妤开两个方子,调理一段时间便好了。”

秦?晷Φ溃骸岸嘈辉赫?了。”

“那微臣便退下了。”

“院正且慢。”秦?昀?过秦蓉的手道:“家妹知道我生病了,便进宫来探望我,可今儿我瞧她脸色也不好,宁太医可有空给瞧一眼?”

宁太医道:“自然是得空的。”

今早皇帝才从景仁宫出来,宠妃发了话,他怎敢不从?

秦蓉颤巍巍地将手臂放到案几上。

片刻后,宁太医低声开了口:“单从脉象看,微臣倒是没瞧出什么来,不知秦姑娘可有甚不适的症状?”

秦?甑?淡道:“头晕,干呕。”

“这……”宁太医心里咯噔一声,过了须臾才道:“脉象暂且无碍,若是婕妤不放心,臣过几日再来给秦姑娘请一次?”

“好,那便多谢宁院正了。”

宁院正离开后,秦蓉拉着秦?甑氖直鄣溃骸按蠼憬悖?姨娘虽对不住你,可我们到底是亲姐妹,你会帮我的吧……”

秦?昀淅涞乜醋潘?。

这时候知道是亲姐妹了,在她的记忆里,秦蓉可是半点都没把自己当姐姐看。

“我再与你说一次,你若还想要这条命,进楚家大门这个心思,趁早歇了。”

一听这话,秦蓉又开始哭。

秦?昕醋潘?的小腹,若有所思。

太后与皇帝如今剑拔弩张,楚家做这件事,定然是蓄谋已久,要不了几日,太后便会召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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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是六日。

薛妃近来心神不宁,整日盯着门口等薛襄阳的消息,就连做梦都是薛襄阳与她说,找到四月了。

薛妃吃了颗葡萄,忍不住嘟哝:“都多少天了,连个戏子都抓不着,还想抓苏淮安?”

清月道:“那戏子毕竟不在京城,脚程上也会耽搁些,娘娘再等等。”

薛妃道:“秦婕妤一连抱病六日,连慈宁宫的请安都不去了,今早你瞧见太后的脸色没,估计也是崩不住了。”

清月道:“娘娘看戏就是。”

薛妃点了点头,“等此番我立了功,陛下就算不对我另眼相待,也会把功劳记在兄长头上。”

清月道:“以前是苏家谋逆,现在秦家又出了细作,陛下早晚会知道您的好。”

薛妃点头,“唔”了一声。

翌日晌午,清月就如同薛妃梦中那般,将一封密信递倒她手中,“娘娘,薛大人抓到人了。”

薛妃立马从榻上坐起,扶了抚珠钗,道:“怎么说的!”

清月道:“其实昨日犯人就到了刑部大狱,由薛大人亲自审讯,可这戏子是个嘴硬的,用了刑都没说。”

薛妃眯了眯道:“那不就更可疑了?若不是同伙,她为什么不说?”

“人没认罪,娘娘打算如何办?”

薛妃道:“人都抓到了,自然是先启禀陛下,纵使证据不足,但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全是巧合不成?”